末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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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修理手臂, 季满在这间废屋里开了足够亮的照明灯。一时间，季满和余乐大眼对眼，两者看起来都相当不满，在灯光的映照下, 打出的阴影硬是让两个人脸上多了点杀气。自从离开了甜甜q2和母亲，独自休息过来，季满就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余乐十分怀疑, 别对面那俩兔崽子是仿生人，就算他们是货真价实的幽灵或者妖怪，这妮子也不会真的在意——他猜得出，眼下对方满脑子都是自家老妈的情况。余船长非常理解, 然而涉及外语似的技术问题, 鬼知道这几个人要叨逼叨多久。要再来上那么一两个时，他估计得被问题憋疯。于是他坚定地与季满对视，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个姑娘就示弱。半晌, 季满终于别过头, 默默退出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去弄点东西吃。”她生硬地道，放下手中的螺丝刀，左臂的电线还在嘶嘶作响。“你们先聊。”“解释。”见季满出了房间, 余乐的语调一下子不客气了很多。“你希望我解释什么？”阮闲声音严肃，而唐亦步抱住铁珠子, 一脸“我只是个无辜的仿生人, 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我就知道哪里不对头。这年头这种质量的白脸哪能满地跑, 一来还来俩, 能力还都不错。”余乐啧了一声，“你你是阮闲做的仿生人？就我知道的消息，阮闲可不喜欢仿生人。涂锐那子不知道嘟囔过多久他的事情。再了，那边那个是仿生人我还信，你嘛……”余乐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阮闲，句尾颇为意味深长。“虽然我对那家伙的死活不是很关心，但我哥们也算崇拜他。人类也就算了，我总不能把消息给俩机器拿着。”季满提着个饼子进了门，她听了两耳朵对话，在墙角席地而坐。年轻的机械师口口地吃着饼子，显然没什么避嫌的意思。“哄钱一庚的谎话而已。”阮闲无视了支着耳朵的季满，不假思索地回答。“毕竟季满的母亲做了那样的误判，我只是顺水推舟——面对仿生人的压力可比面对人类大。”“现在你当然怎么都行，不准你在哄我呢。见风使舵谁不会啊？”余乐哼哼两声。“证据哪？我可不觉得自己能比其他仿生人判断准确，季满那个妈看起来还挺先进的。”“末日前的仿生人是靠脑部信号辐射判断的。”见自己的母亲被提起，季满声插嘴。“完整的人脑对微辐射的反馈和电子脑不同，唔……总体来，这个判断不一定精确。”余乐冲角落里的女孩扬起眉眉毛。季满了一半，继续啃饼子，没有再解释的意思。她冲唐亦步怀里的π招招手，把几个手臂里卸出来的废零件摆在手边，一副引诱动物的架势。铁珠子立刻蠢蠢欲动，口水缓缓流出，把唐亦步的袖子洇湿出一大片深色。鬼知道这丫头是不是故意来杠的，余船长憋得肺疼。“总之老子要证据，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还不是任你们掰扯。”余乐提高嗓门，“毕竟ul0不缺使唤的机器，就算它不会把秩序监察派到这种地方……你干什么？”阮闲撸起左手袖子，站起身，把吃了半包的饼干丢给唐亦步。后者开心地接过，铁珠子趁机从唐亦步怀里扭出，朝季满骨碌碌滚去。“证据倒也有。”他将左手腕伸向余乐，“自己看。”余乐将脸凑近，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复杂起来。阮闲左手腕内侧横着数道细细的疤痕，间杂着三颗痣。那些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狰狞，很明显的刀疤特征，看起来也不算新鲜，任谁也能猜出它们的成因。“虽然我对仿生人的了解还不算深，我猜他们不会做这种事情。”阮闲十分平静地收起袖子，“余大船长经验丰富，应该也看得出来，它们可不是我临时伪造的。”余乐抬起头，看向对方漆黑的瞳孔，表情越发复杂：“哦，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一开始就准备好了，就等着那这辞骗人？”“那我会有更好的方法，比如在别处制造特殊的事故伤痕。”阮闲速笑了笑，眼睛里没有太多笑意。“如果季姐的法没错，我大概知道原因。末日前我出了点事故，脑部受过损伤，并用纳米机器人治疗过。某种意义上，它不算是‘完整的人脑，季满的妈妈判断失误也情有可原。”“怎么呢。”老余又挠了挠头，“你不像是……呃，我是，你不像是会想不开的类型。”“时候不懂事而已。”阮闲能感受到脑后唐亦步的注视，他将左手插进衣袋。“不是所有人的童年都和阮闲一样幸福的。”“这次行动也有点顺利到不可思议，你像是提前计算到了某些东西——”“并不是。”阮闲继续滴水不漏地吐着实话，“只靠预测和推断，然后指望事情完全按照猜想发展，怕是只有神才能做到，我只不过是利用信息，随机应变。余船长不是更清楚吗？这年头，有适应性的白痴也好过固执己见的聪明人。”这是他的真心话。纯粹的高智商从来都不能解决所有问题，至少无法保证让一个人顺畅地活下去97临时队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