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死了。[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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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就被赶出门外的李黎一脸蒙逼，站在门口，敲门的手举起又落下，“那橙子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明早再来找你哦，晚安。”

    空气安静下来后，眼眶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程橙透过模糊的视野看着这熟悉的环境，她突然兴奋地笑了起来，又哭又笑的十分疯癫。

    李黎在的时候还能勉强撑住，现在她有个必须要去确认的事情，她垫着脚尖，轻轻地，一步步地往前走，仿佛怕惊了什么东西。

    越是靠近她心跳越是，当了太久阿飘，这种如雷的心跳声简直让她承受不住。

    轻轻伸手推开卧室的门，屋里的空气加湿器还开着，弥漫着夏天里爱用雪松香味，像是温柔地在迎接主人回家。

    程橙按住胸口，缓缓闭上眼，深呼吸，做完一系列动作后，她拉开卧室角落里的衣柜，眼前的一切让她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着，一口气都喘不上来，最后只能无力跌倒在地。

    眼前的是一个平平无的老旧米黄色衣柜，这是她领了第一份工资时，乐颠颠跑二手市场逛了一个下午淘回来的，但是搬回来的时候并不知道，将来有一天，她对着这衣柜会如此难过。

    木板微微泛黄，柜门一开，空气里便弥漫着一股木头腐朽还微微夹杂着一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柜子里挂着衣服，一切都是她活着时候的样子，但是为什么没有呢？

    她匍匐在地，痛哭出声。

    在死的时候都没这么痛哭过，成为阿飘的时候也没这么痛哭过，遭雷劈的时候也没哭，这时她觉得难受得要死掉了。

    挣扎着站起身，将手伸进衣柜胡乱猛翻。

    “为什么没有…不可能没有…”

    一边翻衣柜一边重复着这两句，翻一件扔一件，最后看着被翻空的衣柜，彻底瘫软在地，身后是散落凌乱的衣服。

    程橙有个长跑多年的男朋友，如果没发生这些事情，那他们应该会筹备过年时跟两家父母提结婚的事情。两个人不青梅竹马，但也算是相伴多年，从高中到大学，再到参加工作，两个人偶尔会有争吵，但是彼此依赖。

    最近几年虽然都成为经常加班的社畜，但是无论每天加班到多晚，都会有默契要回家，相拥着入眠，就像是孤寂世界里互相取暖的人。

    当时委托中介租下这个房子时，这里还是个空房，她现在都记得，那是个秋天，阳光和煦，透过窗户洒进屋子的温柔

    后后来程橙就像筑巢的燕子一样，开开心心地折腾折腾这里，打扮打扮那里，然后布置成现在的样子。

    这么多年，她最喜欢做的就是买偏中性的衣服，衣柜里每次换季都会塞满了新衣服，两人可以轮流换着穿。在入不敷出的日子里，这样既能穿新衣服还能省钱，彼此的气息糅杂同一件衣服，无论是现实多么槽糕，都令人缠绵又安心。

    眼前这个衣柜却没有，一件都没有。

    明明每一寸地方，每一个细节都这么像，那这里也应该有的。

    这样她就可以肯定地告诉自己，其实她并没有死去，没有成为阿飘，只是在等男朋友加班回家时候做了个普普通通的梦，睡醒了打开衣柜她还能拿出他的衣服，喊着他熬夜加班也不要偷懒，催促他要去洗澡洗头之后再睡。

    其实，从进来这间房子就感觉到了，这里再温馨，再像那个房子，也改变不了这里主人独自生活的事实，拖鞋只有一双，桌上的杯子只有一个，晾衣架上衣服也寥寥无几不过不愿意承认而已。

    程橙参加工作后，压力一大就会做梦，每次一入梦便像坠入梦的深渊。她一直以为，之前种种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这次是真的知道自己死了。

    凭什么，她还不想死，她就失了业而已…

    她像个失去一切的孩子，哭嚎地更大声了。

    老旧的住宅楼隔音不大好，隔壁正在哄孙子入睡的崔阿姨以为出了什么事，过来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但是屋里的哭声还是止不住地传来。

    崔阿姨皱了皱眉，想着隔壁的年轻租客莫不是受了什么打击，如果出事了就不好了，她轻声：“姑娘，发生什么了吗…姑娘别哭，会好的…姑娘？”

    程橙抽泣：“好不了了，要怎么办才会好…呜呜呜呜”

    在门口站了一阵，屋里没有传来回应，但是哭泣声却渐渐了。

    崔阿姨摇了摇头，回屋子继续哄孙子了。

    

    应酬完的陆谨骁回到明珠山庄，跟保姆招呼要一杯黑咖啡后便回了书房，他脱下西装挂在门口的北风衣架上，修长的手指松了松领带，解开衬衣的两颗扣子，挽起袖子，坐在电脑前办公。

    保姆来书房送咖啡时就看到了这一幕，陆总动作行云流水，很寻常的动作，他做来偏偏就荷尔蒙爆棚。

    叮的一声短信声，是易轩在发群里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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