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部 迷途之殇[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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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趁店里一时没有来宾,明镜开着自己的小红车,找到了板砖的那个汽车修理店。
她把车停在修理店的马路对面,透过车窗观察。她看到修理店新喷的牌子,上写:“电子检测、四轮定位、精细维修。”店外停着几辆小车。
从敞开的卷帘门往里看,店里,留小平头的板砖,穿一身工作服,蹲在地上在鼓捣着什么。
自己难道会和这个踏实干活挣钱的板砖走到一起吗?明镜在问自己。
她看到板砖扬起胳膊在用衣袖擦汗,而把脸上蹭上了油污。心想:跟这个男人一起生活,在他流汗的时候我会给他擦汗吗?在他干了一天活回到家里,我会给他端上可口的饭菜吗?在他带着浑身的机油味躺在床上,我能和他同床共枕吗?而想的更多的是:他会使我幸福吗?
经历了前面五次婚姻的失败,明镜变得十分理智和清醒,选择更加慎重,现在她唯一比较确定的是,这个板砖比较可靠!
晚上,罗宾又约请语音交流,明镜也很想听听这位奇葩男士后来的事情。
罗宾:晚上好!
明镜:你好,看来你现在的工作不是很忙吧?
罗宾:疫情之后不忙了。
明镜:昨天你说你离婚了,离婚后你?
罗宾:离婚后我感觉一下子清静了,情绪也平复了许多。
明镜:没人跟你吵架了,你也没思想包袱了是吧。
罗宾:但是工作却越来越不顺心了,我几乎被公司边缘话了!
明镜:哦,你没想到再换个单位?你毕竟是大学本科学历,外语又好。
罗宾:我暗地里联系咨询过一些单位,但是没有满意的待遇。
可就在去年春天,我收到了苗总打来的电话。
明镜:哦,有好事找你?
罗宾:我问她:“苗总,你怎么想起我来了?你女儿婉婷还好吗?”
她好像有点生气:“我要是不想起你,你是不是就会忘了我?我女儿,你真不知道吗?我女儿也是你的女儿!”
我不知是喜是忧:“你能确认吗?婉婷有我的遗传?”
她抱怨:“我跟老公挺正常的,真倒霉,没想到孩子却是你的种!婉婷越长越像你了,我确认你是她的亲生父亲。”
我说:“这事不能轻易下结论。你老公怀疑过吗?”
她轻咳了一声后:“他傻啦吧唧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挺疼孩子呢,我当然不会告诉他。”
我问:“有机会能让我再看看女儿吗?”
她说:“你还是别看了,少给我添麻烦!我现在联系你,是想问问你想不想换个工作?”
我暗喜:“什么工作?”
她告诉我:“我在重庆东郊建了个新厂,你可以去做厂长!”
我问:“康董现在?你为什么让我去当这个厂的厂长?”
她沉默片刻:“我爸爸去年去世了,我妈带着苗壮壮去德国了。让你当这个厂长,是因为我不想将来让我女儿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个窝囊废!”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明镜:看来苗总比她母亲对你好。苗总知道她妈康董的儿子壮壮也是你的儿子吗?
罗宾:康董肯定不会让她知道,再说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跟我翻脸。
明镜:嗯!这次你又咸鱼翻身了是吧?
罗宾:虽然是翻身了,但毕竟还是在人屋檐下。
明镜:在哪干都是在人屋檐下,除非你自己创业,但自己创业的多数都赔钱。
罗宾:这我知道,所以我不得不低头。
但是有一点让我很感慨!我竟然沾了儿子的光,因为苗总是冲着我是婉婷的父亲才重用我的。
明镜:是啊,不论怎样,你是婉婷的亲生父亲。
罗宾:在这个新厂上任厂长后,为了让苗总满意,我的工作很努力,很严谨,吃住也都在厂里,厂子的管理逐步走上了正轨。
今年春节放假的时候,为了表现我的敬业,我留在厂里亲自值班。当时偌大的厂子只有三个人留在厂里。
明镜:过年也不知道去看看父母?
罗宾:因为离婚离的,我怕让父母知道,。
除了我,留在厂里的只有一个值班看大门的李大爷,还有一个是年轻秀美的仓库管理员,她叫阿萍,是四川宜宾人。
明镜:哦,你又有新情况?
罗宾:大年三十的晚上,我让值班大爷做了几样川菜,然后又把阿萍叫来,在我的办公室里,我们三人一起吃年夜饭。
我特意拿出一瓶接待来宾用的五粮液,阿萍抢着给我和李大爷斟满酒。
我说:“阿萍,今天大年三十,你给自己也把酒满上,我们一起喝。”
阿萍推辞道:“厂长,我不会喝酒,你跟李大爷俩人喝,我负责给你们斟酒。”
李大爷操着老四川话劝道:“阿萍,你也是第一次跟厂长一起吃饭吧?今天又是除夕之夜,你就听厂长的,一起喝点吧!这可是五粮液啊,我们普通人一般可买不起,我都快六十了,今天托厂长的福,才第一次喝这么好的酒!”
阿萍推辞不过,只好往自己酒杯里倒了点酒:“我就意思意思吧。”
在阿萍陪酒下,我跟李大爷三杯过后,我问:“李大爷,您不回家过年,在这值班,您老伴惦记你吗?”
李大爷叹了口气:“我老伴都走十年了!”
我又问:“那你的子女呢?他们不接你一起过年吗?”
李大爷嘴唇有点颤抖:“我儿子怕媳妇,他媳妇嫌弃我!我女儿从小过继给了湖北一家开饭店的亲戚,她一直怪我,所以很少跟我联系。”
我为老人鸣不平:“你儿子再怕媳妇,也不能不孝敬父母吧?你女儿虽然不是你养大的,但毕竟是你亲生女儿啊,中国人的传统不是最讲究血缘吗?”
李大爷皱着白眉的眉头独自又喝了口酒:“唉――!人心不古喽,没办法!”
我又问阿萍:“你为什么不回家过年?”
这时候李大爷拿起手电筒站起身:“你们俩喝着,我再在厂里转一圈,看有没有进来人,然后我就回值班室睡觉了。”
大爷出去后,阿萍说:“我宁愿一个人过,也不想回去。”
我很好奇:“为什么?”
阿萍眼圈红了:“厂长,大过年的,我不想说难过的事。”
我试探了一句:“你老公不惦记你吗?”
明镜:你是想知道人家有没有老公吧?
罗宾:嗯,这是拐着弯问。
明镜:你还挺狡猾。
罗宾:她吭哧着说:“我――我――,没有老公。”
罗宾:我心中暗喜:“我们同命相怜,正赶上过年在一起,来,阿萍,我们喝一杯!”
她勉强端起杯:“厂长,我只是一个打工的,应该我给你敬酒。”
我托着她的手让她把酒杯凑到她的红唇边:“喝了再说!”
她一咬牙把酒干了,然后用手背抹抹嘴:“厂长,你刚才说我们同命相怜,难道你是?”
我也仰脖把酒喝干:“我现在也是单身。”
她的眼睛睁大了许多:“你这么帅,条件又好,怎么会单身呢?”
我苦笑了下:“离婚了!”
她挺好奇的:“那你有孩子吗?”
我想说没有,但是又觉得是在撒谎,只能说:“我跟前妻没生孩子。”
明镜:你倒是跟别的女人生过孩子,而且人家母女都生了你的孩子,哼,你当然不能说。
阿萍的表情好像庆幸我离婚了而且没有孩子:“是这样啊!你当厂长这么忙,那平时谁照顾你的生活?你因为离婚了所以才在厂里过年?”
我一只手放到她的手上,另一只手拿起酒瓶给她斟酒,她的手没有抽走,我就认定可以……
明镜:你不怀好意!
罗宾:那晚我真的喝多了,阿萍也喝多了,跨年钟声中,窗外远处烟火璀璨,爆竹声脆,此时我们抱头喝了交杯酒。
夜空很快沉寂下来,我们相扶着进入了我办公室后面的卧室。
明镜:又造孽!
罗宾:除夕之夜,有人陪伴,我才觉得不那么悲催。
明镜:你们都那么草率吗?
罗宾:可毕竟是干柴烈火,难以自持啊!
明镜:孤男寡女,就可以随便了是吧?
罗宾:有些事情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明镜:那你了解她吗?她了解你吗?
罗宾:一开始我们互不了解,可是因为疫情……
明镜:疫情?
罗宾:没想到疫情持续了那么久!这段时间我跟她哪也去不了,每天二十四小时在一起。
我们之间由最初的只是激情发展成了感情。但从她总是游离的眼神里,我看的出,她的心里总是有一种负担。
明镜:什么负担?
罗宾:有一次在床上,我问她:“亲爱的,你好像有心事,能对我说吗?”
她撩开被子坐起来,先是低着头沉默了良久,然后用手慢慢捋了捋头发:“我以前没说真话,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还没离婚,以后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明镜:原来她是红杏出墙啊!
罗宾:我其实怀疑过她家里有老公,但因为我需要她的陪伴,特别是在我孤独的时候,所以一直不想追问,可当听她自己说出来了,我还是有些震惊:“真的吗?那我这段时间怎么从来没见他联系过你?”
她回答的很简单:“我换了手机号,他联系不上!”
我想知道:“你们怎么回事?感情破裂了?”
她双手捂脸哭了:“我嫁错人了!”
明镜:哦,她给你说她的事了?
罗宾:她对我讲了。
阿萍家在宜宾的一个小镇上,她十九岁的时候有了初恋,她的这个初恋情人跟她同岁,叫阿木,他俩同在宜宾的一个酒厂打工。
明镜:阿萍、阿木,名字可真搭!
罗宾:她跟阿木相恋两年,但要结婚却遇到了问题。
明镜:什么问题?
罗宾:阿萍的父母要十万彩礼,可阿木家很穷,勉强能盖的起新房却拿不出来彩礼,所以阿萍的父母不同意她嫁给阿木,而阿萍是个孝顺的女孩,历来听父母的。
明镜:恐怕她自己也看条件吧?
罗宾:她父母给她介绍了一个比她大五岁的男的,叫什么谢奎。这个谢奎跟着父母在镇上开饭店,有车有房,也能拿的出彩礼。
明镜:她就跟谢奎了?
罗宾:结婚前谢奎给她买了金项链、钻戒、高档服装,还开车带她出去旅游,虽然她心里还爱着阿木,并不喜欢这个谢奎,可还是同意嫁给了这个谢奎。
谢奎父母在镇上为他们举办了很体面的婚礼,他们婚后的头几天还算是和谐,可后来谢奎的本性却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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