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部 拉帮套[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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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力的女人，或者有老公，但老公身体不好的女人，会找别的男人来给干农活，这就叫拉帮套。

    明镜：呃，明白了！

    杠子：邻村的这个女人叫赵霜，三十来岁，带一个五岁的男孩，包了三百多亩地种稻子。

    明镜：她男人呢？

    杠子：她男人跟人打架进去了。

    明镜：那她包那么多地顾得过来吗？

    杠子：她男人进去后，她只能靠拉帮套种那些地。

    明镜：拉帮套，让男人住她那里吗？

    杠子：一般没有老婆的可以住她家。

    我刚到那里的时候，她先是让我去地里清大棚雪。她见我挺能干活，晚上她就炖了一锅猪肉炖粉条，让我跟她娘俩一起吃。

    她穿着瘦腰的红棉袄，显出了少妇的丰满，她的脸虽然不是很白，但眉眼带笑，挺好看的。

    吃饭的时候她问了我一些情况，好像对我很同情。饭后，她安排我住到她家的偏房里。

    偏房里没有火炕，只有一张架在条凳上的床板，一床薄褥子，一张被头发黑的薄被。

    三月的东北雪都没化，下半夜更是冷的滴水成冰。我冻的睡不着觉，只好爬起来在地上点秫结杆取暖。

    第二天晚饭后，我问她：“偏房里太冷，冻得睡不着觉，能在里面点个煤炉吗？”

    “这个――，”她犹豫了一下：“我家冬天剩下的煤不多了，只够我烧火炕的了，要不……”

    “要不我先凑合一晚，明天你给我买个电暖气？”我以为她想这样。

    “冷天快过去了，买电暖气快用不上了，”她的脸忽然红了：“实在不行你就跟我睡暖炕，但是工钱就不能给你那些了。”

    我明白了她意思。睡暖炕是我所期待的，而跟她？

    明镜：你以前有过那事吗？

    杠子：从没有过！

    明镜：你没想过吗？

    杠子：哪有男人不想的？！但这事由她提出来我还是感觉来的太唐突，何况跟她有这事，她还会扣我的工钱，等于是我花钱办这事。

    明镜：就是！

    杠子：可我看到有了这种第一次的机会，我还是很想，很好奇，很冲动，我心跳好快，我脸上发着烧表示我愿意睡热炕！

    明镜：唉――！可以理解。

    杠子：那次时间挺长的，直到半夜她儿子被她的叫声惊醒了我们才告一段落。

    从那以后，她让我干的活更多了，可是给我的工钱却只有原定的一半。

    明镜：你乐意吗？

    杠子：不瞒你说，这样我也乐意。

    明镜：你就不能挣到钱娶个媳妇吗？

    杠子：我早就想啊，可是我挣到什么时候才能攒够娶媳妇的钱啊？

    明镜：那也不能总跟人家拉帮套的女人那样啊？

    杠子：我那时不这样想。我那时认为我给她干活，她少给我钱，但让我上她的炕，两不亏欠。

    明镜：你们这是一种交易！

    杠子：现在无论娶媳妇还是跟女人交朋友，哪有女人不要钱的？而且你越穷女人越找你要钱。

    明镜：也不能一概而论。

    杠子：反正我是遇不到不贪钱的女人。

    明镜：贪钱本身没错，关键是能不能把感情置于第一位。

    杠子：其实别看我穷，我倒是真的注重感情。我在这个赵霜家里干久了，在我心里真的把她当成了老婆、亲人，把她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儿子。我甚至开始为她吃醋。她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的话我会暗中恼火，她每次去监狱探监的时候我会醋意大发。

    明镜：探监？是去看她蹲了监狱的丈夫吗？

    杠子：是啊！但我虽然吃醋，但又不能说什么，因为我毕竟是她花钱雇来干活的，她丈夫再怎样也是她丈夫，也是她儿子的父亲。

    明镜：对啊，你算什么啊？

    杠子：可是让我困惑的是，她好像不顾忌让他老公知道她跟我的关系。

    明镜：真的？你怎么知道的？

    杠子：一次，她又要带着孩子去探监，我说：“路上注意安全，事先嘱咐你儿子，见到他爸爸，别让他说出我跟你的事。”

    没想到她却说：“没事的，本来就是我老公让我拉帮套，他怕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顾不上种地，挣不到钱，没法养孩子。”

    我更不解了：“那他知道我跟你有那事吗？”

    她的解释很轻松，好像那都不是事：“那有啥啊！他既然让我拉帮套，就不会在意那些，他就怕地荒了，他出来后不好混。”

    明镜：现在确实有些男人不在乎这事。

    杠子：你遇到过这样的男人吗？

    明镜：遇到过。

    杠子：哦，那你说说怎么回事。

    明镜：你先把你事讲完。

    杠子：好吧。我在她家干到第三年的时候，十月刚收完稻子，她接到了监狱打开的电话，说是她丈夫减刑了，过几天就能出狱了！

    明镜：哦，那你还能在她家干吗？

    杠子：我心想这下我待不下去了，要离开这个家了，可是……

    明镜此时看到刀客发来微信，只好打断杠子：等等，我有点事，一会聊。

    杠子：好吧，你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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