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事物变迁[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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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84年圣诞节前夕

    昏暗而寂静的楼梯里，雷德借助着楼道两旁昏黄的烛光沿着扭曲的石阶往下走去。走下三楼和二楼之间的最后一个台阶，雷德转身走进二楼的长廊。

    黄色的烛光漫射在寒冷冬夜的幽长通道里，阴冷的月光侵染了走廊的边缘，惨白的光芒徘徊在单薄的玻璃窗外。

    灰白的大理石地板反射着微弱的烛光，黑色的地毯铺在灰白的地面上，映衬了这毫无生机的白色冬季。

    灰白的墙壁上，挂着大量锈迹斑斑的兵器和防具，这些残缺破损的长剑、长矛、钉锤、斧头、镰刀、盔甲、盾牌上边还残留着早已干涸的血迹，它们整齐的排列在走廊的墙壁上，一直延伸至觐见室前。

    ……

    黑暗而空旷的觐见室里，黄色的烛光照亮了巨大木桌周围的区域，在漆黑的房间里形成了一个黄色的光球。寒冷的夜风从玻璃窗的缝隙涌入房间，微弱的冷风使书籍映照在办公桌上的影子摇摆不定。

    巨大的办公桌后，身穿白色的织锦服饰的亨利伯爵低着满是白发的脑袋。他很地往桌面上摆放的信封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将纸折好、滴上封蜡、按上戒指。

    亨利伯爵将很就完成的信封放到右手边——装有玫瑰枝条的花瓶旁的一堆叠成山的信件上。就在伯爵微微低头准备写下一封信件，他却因为察觉到了什么而突然抬头，棕色的睛警惕地看向门口。

    雷德走到通道尽头，然后停在了半掩着的觐见室门口前。他犹豫了几秒终于后走了进去。刚进门，雷德就看到了一双锐利的睛，他微微愣了一下后不失礼仪地弯下腰行了个鞠躬礼。

    “晚上好，伯爵大人。”雷德行过礼后道。

    “原来是雷德啊。”亨利伯爵的神色迅速地缓和了下来，他将木椅向后推开，然后走向雷德，“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伯爵大人和雷德友好地拥抱后分开。

    “在这里谈不太好，我们去里面吧。”亨利伯爵想到了什么，还没有等雷德开口，他就领着黑发少年走到了觐见室左侧的休息室里。

    觐见室的隔间里，壁炉里所剩无几的圆木和四周蜡烛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白色的挂毯，还有一些英格兰的地图挂在墙壁上。那些几年前装饰在墙上的油画全都被替换走了，屋内仅剩的一件原有旧物——摆放在书架旁的守护十字架——还是在玛格丽特夫人的强烈要求下才最终保留下来的。

    石砌的壁炉前，坐在长椅上的雷德手忙脚乱的接住了亨利伯爵抛向他的一瓶麦酒，然后看向椅在书架前的书桌上的亨利伯爵。

    “先喝一口这个，不然在我这着凉了可不好。”亨利伯爵举起酒瓶示意雷德，对黑发青年完之后往口中灌入尚且温热的麦酒。

    雷德看了一亨利伯爵，接着也举起瓶子喝了一口麦酒，他的确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是玛格丽特告诉你的吗？”亨利伯爵放低酒瓶，看着雷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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