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吹皱一池春水[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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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似是很无奈,我便翻身蹬将上去,清宁和织梦在一旁紧张地捏着拳头,不过看来他们白紧张了屁事没有这家伙挺合作,乖乖地慢慢往前踱了起来,众人讶异地啧啧称奇。我笑着拍拍他脖子:“小子,你果然给面子不过我还不怎么会骑马,你耐点性子哦”
清宁欲牵马来教我,却见哥笑意盎然地骑了雨疏至我旁边,两匹马一起蹭了蹭脖
最花美男
子,把我和哥的距离拉得更近,他泉水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想不他竟这么听你的话,我来教你骑。”
清宁与一旁的墨题面色有些暗沉,哥已轻拍了风骤的屁股往前走了。后面传来织梦缠清宁的声音:“清宁你带我骑,带我骑嘛”我不禁莞尔,转头笑容却僵在了嘴边,我对上了墨题失望和悲伤的双眼,我一点都不喜欢看他这个样子,多希望他那双凤眼能永远笑眯眯地弯着心里
一咯噔,却也来不及改变什么了。
我越骑越熟,竟似早就学过一样,风骤也极是配合,不知不觉已一个上午过去,此刻正与哥并骑立在营外坡顶上。我想要不是有功夫底子,常人早已被颠得散了架了。
“栾妹好生聪明,我当初也只半日便学会了骑马。”
“是哥教的好,名师出高徒嘛风骤小子也挺配合。咦哥,这坡顶景色极美,我们不如喊他们一起上来野炊吧这样午饭才吃得热闹”
“也好。”说罢他便吹了暗笛。
墨题带着小晋骑一骑,那小晋跟只八爪鱼似的缠在墨题身上,还暧昧地朝我抛了个媚眼。清宁带着织梦,五个将军各一骑上来了。我看着小晋哭笑不得,到了坡顶,墨题像扔垃圾一样把他从马上丢了下来。他拍拍屁股咋呼呼道:“老白你真不给面子不就揩了你点油嘛,真是”
我一听,忙道:“什么揩油”
“啊没什么”他忙道,眼神闪烁。我抿唇,也不再提,只道:“小晋你不会骑马吗”
“不久前刚学会,我懒的动。有的蹭就蹭,还有香喷喷的老白抱,多好。”
家都笑了,下得马来席地而坐,织梦抱来了两坛酒,清宁和众将军一起去打野味,神速回来了拔毛去皮叉着烤上了。我眼睛一亮,想起之前在芙蓉浦问西楚商人买来的孜然粉,乐滋滋地从怀里东掏西掏洒上了。小晋带了只鸡上来,我命他在火堆下刨了个坑做叫花鸡,他被我逼着噘嘴刨了,搞得满手满脸的泥,乐得织梦笑得前俯后仰。不一会远远又见几匹马上来,当中最显眼的一身红衣,正是音识乐,旁边便是绿意他们四个及留思、明非白和舟逝,并无簟秋他们,万氏兄弟也不在,老白说簟秋他们在宫里忙,万氏兄弟是管水军的,离这远,不开身。织梦见了便爬将起来远远迎了过去:“绿意姐姐留思姐姐”
“这小蹄子想我们了吧今非把你再灌醉了不可”绿意咯咯笑着下得马来,还抱着一坛酒:“我这坛可是女红,烈得很,小丫头你今天当心点哦”话罢便拉着留思剌剌坐了下来。
小晋呼:“惨啦既不够啦我可不要再刨坑啦”
“这光荣而神圣的任务不交给你还能交给谁”我斜睇他道。
他无奈地站起身顶着一脸泥上马往坡下去:“得,我下去洗把脸,顺便搞点菜上来。”
绿意神气活现地从怀里摸出好几副牌来,边摸边说:“我说好姐姐我就没见过比你更聪明的人了,怎么就想起这么个玩意来,比划比划我们看看。”
我也来了兴致,拿起扑克牌和他们玩了起来,一群人一下子分成好几拨在玩,只有哥和音识乐两个人在聊着天作着看家。这几个丫头想来是平时玩多了,竟一点也不比我差。玩了三圈小晋就跑上来了,马背上驮着一堆东西,还扣着一口锅,调味料一应俱全,我怀疑军营的伙房是不是被他来了个扫荡。
我想起了火锅,便嚷嚷着要搞个新鲜式样伙尝尝,架起了锅拿鸡汤做底锅煮了起来,伙吃得不亦乐乎。织梦边吃边嚷嚷:“姐姐你太厉害了原先坊里的新鲜菜式就很好吃了,你不当御厨可惜了去了”
我呵呵笑起:“那当然,你姐姐我可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心下却想着是不是可以考虑开个火锅店。放眼望去,就我、织梦、绿意、小晋四人最没吃相,狼吞虎咽的,那小晋正坐在我对面,边吃边叭唧着个嘴。我左边坐着墨题,右边坐着哥,墨题旁是清宁,清宁旁是织梦,哥旁边则是音识乐。我们这边还好,酒坛子光得不快,那边织梦他们却已经光了好几坛了,我不禁为那丫头片子担心:“织梦你少喝点,别又醉了。”
“姐姐你可别扫兴,织梦丫头喝醉了才好玩呢”绿意却道,我晕,喝醉还好玩那留思也是极活泼的,与绿意兄妹感情甚好,但吃相却斯文的很。
我也不管她了,闷头撕我的叫化鸡,搞得一手的油,还用嘴巴舔舔手,墨题笑眯眯地看着我,哥也是,只有清宁朝我翻了个白眼,可嘴角亦是上扬的。我端起酒杯尝了一口,这女红确实味道很重,比上次在青楼喝的青梅酒不知烈多少倍,想来那次墨题要青梅酒应是识破我女身照顾我,心中一股暖流流过,我再呷了一口抬头笑吟吟地看向墨题,他抬手掏出帕子在我脸上擦了擦:“瞧你吃的穿这身护甲累吗”
“呵呵,不累,这酒好烈哦”
“少喝点,醉酒闹头,你本就睡不好。”
我点了点头,话刚停,音识乐就开口了:“光吃光喝没意思,总该玩玩。”
我更来劲了:“好啊小晋你把扇子丢过来”
“恩”他嘴里满满塞的东西,囫囵应了一声便把手在衣服上随便一抹丢了扇子过来,我一接一闻――一股兔子肉味
我将扇子放在席中间说:“现在这个游戏叫仙人指路我先开转,扇子头指向谁谁便得在家喊到10之后作首诗来,作不出来便罚一杯酒,并且还得罚个表演,什么都行”说完我便转开,却停在了绿海面前,他咋呼呼地起来说:“别喊数了我定作不出来直接喝得了”说完咕咚咚灌下一杯,众人一片叫好,喝完了拿了筷子敲碗唱了一曲壮士出征。没想他一粗犷汉子声线却极好,暗哑低沉,缓缓唱来竟平添了些许惆怅,衬着山下的军营让我心里很沉闷,一曲罢,他自己眼角竟也有了泪,那些个将军更不用说,伸手笑着拂去说:“扫了家兴了,不该唱这个的,先转再说”说完便伸手去转,家笑了笑等着,扇头停下来却指向了哥。“一、二、三、四”刚喊到四哥就抬手示停吟来:“堂上谋臣尊俎,边头将士干戈。天时地利与人和,燕可伐欤曰可。此日楼台鼎鼎,他时带砺山河。家齐唱风歌,不日四方来贺。”极其振奋和自信的一首词,家听了信心百倍,绍将军一端酒杯道:“王爷,我等定有唱着风歌凯旋归来的一天干”人人都正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哥又转了,却正停在了还在扒兔子肉的小晋面前,小晋忙将兔子肉咽了回去,家还没喊,他忙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我一听便直愣愣看着他说:“李白。”他不答话,也呆呆看着我,知道自己露馅了,眼神闪了闪。绿意却开口了:“姐姐打什么哑谜呢”
我也不想他尴尬笑道:“我家乡有一位名叫李白的诗人,也和小晋一样能脱口成章说出极佳的诗来呢。”
“原来如此,小晋好才气”哥道。只有清宁抿唇不语看着我,他是知道这首诗的,李白其人我也曾跟他说过,想来他也该猜到了。
小晋忙起身转扇子,想转移家注意力,却转向了清宁和织梦之间,织梦的脸早红扑扑的了,醉得不行,清宁主动揽了过去,家喊到六时终是开了口:“少年一笑定红尘,琵琶一曲招千思,多少壮志遗多日,只念袅袅蓝丝。”果是符合他的性子。再转是向了留思,留思也喝了杯酒接着出了道迷:“一片荒草地,打一花名。”家都凝神想来,墨题是最老神在在的,想来早就知道了,就是不想说,我朝他打眼色问他是什么,他却但笑不语,我又向哥打眼色,哥也不告诉我,音识乐却开口了:“可是梅花”
“音哥果然聪明独梅暗伤香无痕。”留思回他。音识乐得了彩头,便兴致勃勃吹了一曲,余音袅袅不绝于耳,再转却向了我。我一忖便念了唐伯虎的一首叹世:“富贵荣华莫强求,强求不出反成羞,有伸脚须伸脚,得缩头时且缩头;地宅方圆人不在,孙长我难留;皇天老早安排定,不用忧煎不用忧;万事由天莫强求,何须苦苦用计谋;饱三餐饭常知足,得一帆风便可收;生事事生何日了,害人人害几时休冤家宜解不宜结,各自回头看后头。”
说罢各个都看着我,无人说话,还是哥先开了口:“栾妹竟如此看得开”
那一刻席间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淡然了许多
下午我和清宁随哥和齐将军练阵,此阵名“游龙戏凤”,阵内为首是我与哥和清宁三人,两人亦可行,但杀伤力没有三人来得,为明非白所布。凤头龙尾连接极为自然顺当,我们三人各执一旗各带一队游走,此阵是我们的杀手锏,几乎无人能破。明非白站在阵中随我们三军而动指挥着。绿意四人各自都有军队,哥也给了我一支,本姑娘也当起了将军,副将名为“寒鸦”,是个肤色黝黑与清宁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英雄。“寒鸦”此名是在一次立功后哥赐的,他极听话,我说什么他便做什么,简直是个只按指令行事的机器人。
兵场上扬起的尘土翻飞,我与清宁和哥配合得极为默契,练完阵我暗想难道我将来真的就要去战场杀人了吗虽说我来这之前是个胆的医学生,但以前只剖过死尸,真让我杀人我做的出吗或许情势所迫我也会的吧腰间游凤似懂我心事般轻轻颤鸣。
我脱下战甲,出门骑上风骤欲离开,清宁与哥一同骑来,欲同我一起回去,织梦还缩在清宁怀里呼觉,迷迷糊糊的,这丫头中午喝醉了已经睡了一个下午了。我却想去见东阳晋,便说:“哥,清宁,你们先与织梦回去吧,我去墨题家找小晋商量坊里的事,晚上回。”他们并未反对,我便一人策马扬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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