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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误锁金笼里(下)[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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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您一直是意的,应该让意怀上你的骨肉,只有意才配意没有告诉殿下是想给殿下一个惊喜还有这个女人,”她说着便直直指向了我:

    “她哪里配睡在殿下的房里”

    她倒说得理直气壮我已经气得不知道说什么了,这天下还有这样的女人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犯贱到如此地步

    “谁给了你避子丸的解药”阮棹俊眉竖挑。

    “这是意一个人的事,不关他人。”

    不说是吧,行留意身边所有奴、诊治过她的所有太医,一个不留”阮棹的声音已经失了温婉,让我不寒而栗这分明就是蒋介石那句“宁可错杀千人,不能放过一个”的翻版。

    留意也是一个哆嗦,却并未为那些即将冤死的人说出实话,只伏在地上不住地抖。

    “不是每个人都配得上怀上我阮棹的子嗣,你竟敢擅自作主胆子竟这么肥你既然想生孩子,我成全你今起你便呆在留意阁,不得出阁半步,十月后留下孩子剜目灌耳割舌充作军妓”

    留意彻底瘫软在地,她最后的砝码却是如此的无济于事,只让阮棹对她更为痛恨和不齿。他是一个只为男人而活着的女人,自私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人都可以背弃,最后的下场却是被全世界抛弃。原因只有一个她对别人来说已经没有了意义,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更不用谈尊重和护。

    我不同情她,只觉可笑和可悲。她不死,总算留思的死有了那么点价值;而她虽不死,却已生不如死,这是对她利用和背叛留思的最好惩罚。她一手制造了自己的悲剧,却还将留思和无辜的孩子拖下了水,即使阮棹不这样待她,我都想甩她一鞭子。可怜那腹中的孩子,怕一出生便会遭人鄙视,连亲生父亲对他的态度怕也很难好了,他该怎样去承受那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留意被拖出去后,房里一片死寂,让我止不住地心慌他会不会因为心情不好而对我这个阶下囚的态度转为恶劣但接下来他说的话让我稍稍放了心:“见过了,有何想法”

    “只是可怜了那孩子”

    他的眼神一阵闪烁,然后避开了这个话题:“今日过得如何听说你早上折腾了一通,为什么发脾气”

    “我就这么被你关着能不发牢骚吗再怎么锦衣玉食也不如自由”

    他又笑了,带着了然:“可惜我现在不可能给你自由。”

    说着下人们端了饭菜上来,又是跟早上一样的方式吃饭。我心里有点憋闷,瞎想着很多事。

    饭吃到一半我问:“你说六年前清风道长便死了,有人抢在你前面进了修缘观,是谁”

    “不知道。”他倒挺实诚:“但想必是你后来的师父吧”

    我再扒了一口饭:“你没有多少兵权,却有楚幽冥撑着”

    “西楚给予我的帮助亦真亦假,我并不敢照单全收。”

    “也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他西楚一定是想把我们变成他的殖民地。”

    “什么殖民地”

    “厄就是他图谋不轨。你绑了我来想交换什么”

    “军权。”他毫不避讳地答。

    “上次你已以墨题之事抢了梁州兵权了。”

    “我总得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语毕他抬眼看向我,悲哀沉淀在他的褐色双眸里:“你真当

    我不是个好东西吗我根本做不成好东西”

    我愣住,有点反应不过来。

    “父皇昏聩,早已中蛊为人所控,所有政事皆由我一人理,可我除了广陵的京畿卫一无所有值得借助外戚之势,只因秦滇他们手上还有为数不多的兵权我要装出荒淫之态让他们放心利用我这个傀儡,从而让我有机一步步将外戚的兵权夺来又要费尽心机对付各种政事和你那打着报仇幌子的哥,你真当我这个太子当得舒坦”他愤怒地将一桌菜拂甩到地上,我呆愣地看着发泄的他反应不过来。

    原来我一直忘了,他也只是一个竭尽全力在保护自己的人而已

    他发泄完了终是恢复了冷静,命人换了一桌子菜上来,从容坐下静静开始吃,我却怎么也吃不下了

    是夜,我们各自躺在各自的床上不说话,紫檀香的味道的确让人安神,最起码我的头不再很疼很重。

    不知道在黑暗中沉默了多久,他下了床,我看他慢慢走近,开了笼门。

    “有事吗”我问到。

    “把手给我。”他的声音极尽温柔。

    我犹犹豫豫地伸手过去,他给我轻轻捏了脉,整间房里只有月光倾泻,漫洒在他银色的发上,映着他俊美的侧脸让我微微地心疼。猛然发现,自己对他的敌意,竟就这样少了很多。

    “你的脉象貌似壮实,实则已经外强中干了”

    “什么”我惊道。

    他旋即转身出了笼门,就着月光取来一个盒子,以针沾了药粉直往我腕部施去,我竟也没有犹疑,就这样任他动着。

    等他再将针拔出时,我惊住了那针没入之赫然是黑色的

    “你被人施了毒,慢性的,此毒名秀隐,此毒无色无味,为曼陀罗花与西楚特有的沙漠毒蝎混制而成。中毒之人起初除常有梦魇外并无其他症状,并且很难查出,三个月后慢慢精神不济,再过三月则毒侵脏腑因脏腑之衰而亡,表面看来只会以为是脏腑之病,除非以这西楚特有的引魇药粉才可试出。”

    我心惊不已,难以置信地说:“你说的可是真的”

    他点点头:“显然有人要你死,而且死得不知不觉”

    我无语,的确这三个月来我总是做噩梦,但识乐也不曾看出什么来,或是难以接受事实之故,我强辞道:“你假惺惺的凭什么还给我这个阶下囚查毒定是骗人想离间我们”

    他倒也不恼,从盒内又掏出个瓶子来:“这里有两粒解药,但你中毒已很多时日,还是不够的,需服满五粒,另三粒我再命人去西楚要来。”说完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就强行扼住我嘴巴喂了进去,再自个转身倒来一杯水。

    我终是不蛮横了,低下头来恹恹问:“中此毒有些什么途径”

    “可经口,也可经热源蒸至肤内,若混在食物中,也是普通银针试不出来的。中此毒是个慢过程,一点点、一天天累积起来的。”

    我汗毛乍起,不禁有些抖到底谁想置我于死地曼陀罗花在南翎并不难找,识乐家院子里就有,可西楚漠里的毒蝎是极难捉的,定是与西楚有联系之人才有可能弄到。

    猛地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股麝香味弥漫进五官他竟抱了我我一惊一恼欲挣脱,可服了软功散哪有他来得有力气,到被他越抱越紧。我一火,张口就往他肩上咬去,他却纹丝不动,任他肩上的睡衣被血一点一点染红。

    “就抱一会,不要动”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暗哑和哀伤,我心口一痛,松了口,也不再挣扎,只好任他抱着。

    “你有时候傻得可以,有时候又聪明过了头知道吗起初只是出于敌意盯梢你,最后,我却不知不觉喜欢上了你了呢你为什么这么美好你不该搅进这个混乱的世界里不该搅乱我的心我,该那你怎么办”他的声音竟发颤了,抱得我越发的紧。

    我呼吸有些窒了,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我感受到了他浓浓的无奈与心痛,中了邪似的上了他的一头银发:“为什么是银色的是活得太累了吗”

    “是很累”他将头埋进了我的颈窝,我感觉到有凉凉的液体在我颈边滑下,带着我的心一点点沉重。

    “那就逃吧”

    “逃不掉”

    不知道被他抱了多久,手臂都麻疼了,他才放开了我。刚欲转身出笼门,一个侍卫猛地闯了进来:“殿下瑞王墨骑军逼在宫外一群黑衣人杀进府里来了”

第十二章 误锁金笼里(下)[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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