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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福缘天定[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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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无恙。

    阿羚悬着的心这才落地,不由娇声道:“爷爷,人家喊你,你为什么不答应?害得我好担心。”

    陈老药将她身上的枯草拍去,道:“能大声应你吗?这丛牡丹正在吐蕊之时,我一应,便会惊着它,如此一来,它还能有那种婉若仙人的飘然吗?”

    南宫或很惊讶地看着陈老药,他的惊讶不单单是因为陈老药的古怪理论,更因为陈老药的语言根本不像一个山里药人的语言。

    阿羚不寻常的举止,让南宫或决定明日便离开此地。

    他要去寻皇甫小雀。

    若是皇甫小雀出了什么差错,他爹爹南宫伐一定会为自己无法报恩而懊恼的,皇甫皇救过爹娘之命,而南宫世家连他临死前的嘱托也完不成,无论怎么说,也是过不去的。

    何况,他与皇甫小雀之间,已埋下了深深的情种。

    一想到皇甫小雀,他又辗转难眠了。

    皇甫小雀如今在何处?是凶是吉?墨山水将她掳去,动机何在?

    若是墨山水根本未将皇南小雀抓去,而是皇甫小雀已借机从“铜面人”手逃脱了,那该多好!

    无论如何,明天一定要离开此地!

    不想倒罢,一想便一发不可收拾,他已恨不得今夜就去找皇南小雀。

    *潇湘书院*

    南宫或没想到第二日发生之事,让他无法脱身了。

    他是被陈老药的一声惨叫惊醒的,那时,天还未大亮。

    南宫或一惊,立即翻身而起,他忘了自己身上的剑伤还未痊愈,立即向陈老药的房那边奔去。

    由于真力提得太猛,他失血过多,一时气血供应不及立即一阵晕眩向他袭来,同时,身上之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但他已顾不了太多,立即抢步闪入陈老药的那间屋,才知阿羚已先他一步进了陈老药的房。

    陈老药的衣衫已穿戴停当,也许,他是在穿戴好衣物后,才发出那一声惨叫的,南宫或与阿羚进来,似乎对他毫无影响,他就那么用力地抓着自己床上的棉被,抓得死死的,他的整个身往前挺撑,像是在忍受着某种突然的痛苦。

    阿羚脸色苍白,颤声道:“南宫大哥,快帮我制住我爷爷!”

    此时,陈老药的脸孔已扭曲了,五官也扯离了原位,口鼻的形状甚至都有了异变,他的额头上流淌着汗珠,面部的表皮间淌着油光,他的嘴巴歪扯向一边!

    “碰”的一声,陈老药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床榻上。老式的床榻木质很硬,他的拳头上立即一片血肉模糊!

    南宫或本来一直猜测这个怪老汉是身怀武功的,现在才相信阿羚的话,他根本不会武功,否则在这样的痛苦,若是身怀武功的人,这一拳下去,那床早就塌了。

    只听得“哗啦啦”的一声响,阿羚已在陈老药的床头拉起来好大一根铁索!

    阿羚将铁索向南宫或抛将过来,急切地道:“快将我爷爷锁住!”

    南宫或一愣,立即明白过来,在阿羚的指点下,他在另一个床头,找到一个铁环,赶紧将铁索穿将过去。

    但要将陈老药按倒,那实在太难了。

    南宫或刚走上去一步,立刻被陈老药重重地打了一拳,正他下巴的伤口,他只觉一阵巨痛,忍不住哼了一声。

    但他不敢怠慢,扑身而上,将陈老药压倒在床上,但陈老药已状如疯狂,拼尽全身之力挣扎翻滚,只要一有机会,他的手脚立即挣脱南宫或的束缚,乱砸乱打,南宫或的伤口已不知被打多少下了。

    南宫或好不容易将铁索套在陈老药的身上,却被陈老药用力一顶,膝盖狠狠地顶在南宫或的小腹上,南宫或的腰腹之处是伤得最重的,被他这么一顶,立时巨痛钻心!

    南宫或一急,立即要出手点了陈老药的穴道,阿羚却已大叫一声:“不能!”

    他只好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根铁索捆在陈老药身上。

    阿羚眼疾手快,奔至床头,用力一拉,铁索立即将陈老药缚紧,阿羚并未停手,以极娴熟的手法,将铁索在陈老药身上绕走穿梭。

    陈老药的床极为奇特,只见阿羚在床头的墙上抓住一个拉环,用力一拉,“吱吱咯咯”一阵响,陈老药便已被铁索捆得严严实实,而此时的床板已不再平整,而变得凹凸有致,恰好与人体的曲线相吻合!

    南宫或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阿羚在她自己的腰上一摸,便已有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在手!

    她将刀递给了南宫或,南宫或立即明白过来,她是要自己将陈老药的左婉动脉割断!

    尽管南宫或已听阿羚说过这个奇异的疗病手法,但要让他亲自动手,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有些荒唐。

    此时,陈老药的全身已在痉挛,肢体关节部位突凸瘰疗着一团团大大小小的肉瘤,肉瘤在颤动,在起伏,宛如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翻腾挣扎!同时,他展露在衣衫外的肌肤,也转变为一种可怖的暗蓝色。

    其实,这只是表面的情形,如果人具有透视的能力,他将骇然发觉,陈老药周身分布的各种筋络,皆已纠结曲卷,而血脉错岔,逆血回反,心脏也在不停的急骤扩大又收缩,内外的机能大多已紊乱失常了!

    他的咽喉发出如困兽般的呜咽低吼声,身躯拼命地扭动,挣扎着,身与铁索之间的磨擦使得他的衣衫已破得不成样,肌肤也已皮开肉绽了,血糊一片!

    但他依然奋力挺扯,恍如未觉!

    阿羚大声地催道:“快!按我说的去做!”

    南宫或仍有一些犹豫。

    陈老药的声音越来越凄厉,已如嗥号了,他的七孔之,已沁现了丝丝血迹。

    阿羚又气又急,大声嚷道:“你……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我爷爷死吗?”

    这句话,一下把南宫或惊醒了,他不再犹豫。立即用力地按着陈老药的左腕,刀刃一闪,立即有血箭喷出!!

    让南宫或吃惊不小的是陈老药的血竟呈淡绿之色,而且比常人的血要粘稠得多,洒于床上之后,很快就凝固了。

    南宫或虽然知道阿羚会有方法止住血流,但他仍是忐忑不安,陈老药手腕上喷洒的血使人触目惊心。

    此时,他听到了陈老药咬牙切齿之声,似乎要将牙生生咬碎才善罢甘休。

    南宫或一惊,心道:“若是他在这样的半晕迷状态,突然咬下自己的舌头,那便完了。”

    此时,他的身压在陈老药的身上,而他的膝盖将陈老药的手腕死死地顶在床上,他已腾不出手去找东西塞入他的嘴了。

    阿羚以极快的速度将十几只药葫芦的药倒入同一个钵,然后以温水冲开,飞速地搅动着,她已忙得满头大汗了。

    情急之下,南宫或只好将自己的手伸入了陈老药的口。

    一伸入,他立即感到一阵剧痛从他的手上穿过经脉,传遍全身。

第十六章 福缘天定[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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