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九九二年（5）[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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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上．＂怎么一回事？＂

    我烦恼地把去留的事情说了一个大概．

    ＂我到底该去哪里呢？＂

    佳突然间来了兴趣，一下坐了起来．＂你当然该跟着阿风走了，你不是很爱他吗？＂

    我没有料到她的意见会是这样的，她不是一直都很看不起阿风这个人吗？

    佳继续问:“你难道不想和阿风在一起?”

    我的心动了，但马上又摇头.“不可能的，我家里怎么会同意呢?”

    佳沉吟了一会儿，表情有些复杂，似乎有什么话不太好说.“你可以让你妈他们知道阿风的事情，同意你们在一起啊!”

    这当然是我所希望的结果，可我不用多想也能预知到后果如何了，像阿风那种人在白家看来不是什么垃圾也是下流之类的，他们怎么可能接纳他呢?到时候他们就不是把我送到昆明去了，肯定是将我送到非洲去呆一辈也是不愿意有阿风这样女婿的.

    “你就豁出去闹一场嘛!”佳有一点怂恿的意味.“说不定还真的就行了呢!”

    我灰心地摇了摇头.佳还欲再劝，却被一阵突然发作的呕吐止住了，她伏在床边难受地直喘着气，似乎是病得不轻的样，看上去很是可怜.

    “你不去医院看一下吗?”我担心地.

    佳的脸突然红了，泪水却随着脸颊流了下来.

    “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我被吓住了.“很不舒服吗?”

    佳只是摇着头，并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了.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轻轻地退了出来.

    正要出家的大门时，我迎面碰上了佳的哥哥军.他仍然是西装革履的，手里还是拿着那个砖头似的电话，但他一看见我却没有了往常那种讨好的笑容，反而是满脸的恼怒之色.

    “你来干什么?”他粗声问道.

    我愕然，但还是回答了.“来看看佳.”

    我的话似乎有什么不妥，军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她就是病死了，也不要你们姓白的来假惺惺!”

    “什么?”

    “就是假惺惺!”军怒冲冲地，“有胆量做就`````````“

    “哥!”佳在屋里喊

    ＂来了！＂军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声音大得吓人．＂你就只会叫！＂

    我惶惑了．难道是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他为什么是这样的态度呢？真是和以前判若两人了．

    ＂我们家也不是好欺负的！＂军牛头不对马嘴地冲着我吼了一句．

    ＂哥！＂佳又在叫他了，声音又气又急，似乎想要阻止军什么．

    ＂你们就等着好了！＂

    最后，军狠狠地扔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大踏步走进了佳的房间，并使劲地关上了门．我愣愣地站在原处，心里疑惑得厉害，我实在记不起自己曾经开罪过军的，那些话奇怪得令人非常不安．

    隐隐约约的，屋里传出佳的声音：

    ＂你别乱发火啊，这和她没什么关系的．＂

    ＂怎么就没有关系了？＂是军气冲冲的回答．

    佳的声调压得很低了，我努力也听不到几个连贯的句．

    ＂你不要那么．．．．．．．她还不．．．．．．．闹也没用．．．．．．．＂

    声音越来越小了，最后就模糊得根本听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了．我只好放弃，可我还是不想离开，我真想去问一问他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会不会是军知道了我和阿风的事情，心里就对我有了成见呢？这是最有可能的原因了．想到这个，我有了一些释然．

    回家的路上，原本是阳光明媚的天气竟然在一瞬之间阴云密布，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了．只一会儿的工夫，我整个人就被淋了个透，沉重的心情也随之而来了．那些＂问题＂又重新纠缠上我的心头．

    孤独的站在大雨的街头，我惶惶然不知何去何从．

第二十章 一九九二年（5）[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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