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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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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样的传说呢?

    说起来可也真有点荒诞离奇,近似于危言耸听,却是每一个述说者,尽管格限于神秘之,却无不津津乐道,听者半信似疑,却又无不为之动容。

    传说之一:当年闯王李自成攻北京,进占紫禁城,崇桢皇帝于煤山自缢之前,却也作了几项重要安排,其最富传奇的是有一批极为珍贵的金玉奇珍,早在宫破旬日之前,由专人秘密偷运出宫,解送到了江南。

    传说之二:见之于官报,所谓的城破之前先已出宫逃命的太与定永二王,俱为李自成所擒获,如今也都先后伏诛,其实真正被擒获伏诛的只是太与定王二人,其“永王”朱慈炯实已逃脱,如今不但还健在,而且,已为各方反清复明势力奉为精神领袖,敬尊之为“三太”。

    传说之三:这位“三太”当年之所以绝处逢生,乃是得力于先皇考崇桢身边的一个精武技的大内卫士,此人姓,神出鬼没,有能天彻地之能。

    传说之四:当年在后宫,为崇桢亲手所刃杀的长平公主(简称为长公主),其实未死,只是被砍断了一条胳膊而已,如今非但也还健在,却已皈依佛门,更有甚者,这位公主如今被传说为风尘侠隐一类的人物,本事可大了。

    传说之五:也就是落到了眼前这个节骨眼的关键时分。有一个身负有重要使命的人,如今来到了金陵,此人的任务是将要与传说的三太见面,而且更负有策划运转那一笔当年秘密出宫巨大财富的使命——这一笔巨大的金银财宝咸信为被用于重整明室社稷江山的重大资本。

    这么一来,这个被传说为负神秘任务的人,顿时为十方所注目,非但是官方侦骑密布,甚至远在紫禁城的朝廷也不甘寂寞,秘密策使了深精武技的大内卫士,连日赶下江南,务必要把此事查一个水落石出。

    自然,敏感的江湖黑白两道,就更不会听任此一传说如过耳来风,势将要兴起一股探测热潮,不欲善罢甘休了。

    铃声叮叮。

    骑在小毛驴上的两个人——公锦,徐小鹤,一副自在轻松模样。

    稻田里佳禾葱葱,水稻飘香,竹影婆娑,牧童骑在牛背上唱歌,一派江南富庶情景。

    由此而接上前面官道,总还有五里来路,稻禾青青,白鹭翩飞,小毛驴似跑不跑,铃声叮当,驴背上的两个人,男的英俊潇洒,女的清花水秀,尤其是后者那一身花枝招展的装束,在艳阳里闪烁出无限娇媚婀娜。

    公锦在驴背上笑向小鹤道:“刚才多亏姑娘搭救,要不然只怕已遭了那婆毒手,想不到此行如此凶险,真正令人担忧。”

    徐小鹤“咦”了一声,眼睛“白”着他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救了你的?”

    “这还用说。”公锦道:“我看那暗器施展得异常高明,已近乎‘金针度线之妙,除了姑娘之外,又有谁有这等手法?”

    “谁说的?哼——这一次你可是看错了!”

    徐小鹤一只手把草笠的帽沿,拉下来一点,遮住迎面的阳光,侧过脸来打量着他。

    公锦笑脸顿失道:“难道不是你?”

    “不是。”小鹤摇摇头:“你猜怎么样?”

    她把身坐好了,看向公锦,眉毛挑了一挑:“你我都不会想得到的——是那个姓帅的。”

    “是他?”公锦说:“就是那个姓帅的小?”

    “不错!”徐小鹤笑了一笑:“你的耳朵真灵,原来都听见了!”

    公锦说:“他的声音这么大,谁听不见?不过——后来小声地跟你说些什么,我可就不知道了,当然,不用说是在跟你打听我,是不是?”

    小鹤道:“那还用说。”又道:“我原以为这人是个好色之徒,即使会些武功,不过三流角色,谁知道他暗不动声色地施了那一手暗器,破了卖花婆的诡计,我才知道他竟是个身上有真功夫的人,你说他那一手暗器近乎于‘金针度线——这暗器手法,我听我师父说过,他老人家就会,连我还没有学会,这人居然已能施展,实在出乎我意料之外,倒是不能小看了他。”

    公锦点头道:“这人诚然是个劲敌,倒要防他一防——只是,那个卖花婆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我施展诡诈伎俩?而姓帅的又为什么会对我暗援手?他们竟不是一边的……”

    “还有那个抽烟的老头,三个人全不相干……这事情可透着有些邪门儿……”

    说着她嘤然作笑,向着公锦瞟了一眼:“既然都冲着你,看来你这一趟着实大有章……到底又是为什么?连我也瞒着?”

    眼前已来到驿道,二人挥鞭催马上道,继续前行。他们所乘骑的小驴,早经豢养熟练,并不需人策使带领,平日所行,只此来回一途,是以不愁途迷失,而驴性固执倔强,即使乘骑客人想要趋使它改道亦是不能。

    这条驿道是通向江都市街的主要干道之一,来往客旅络绎不绝。

    两头小毛驴一经上道,循着平日惯行方向,一径前行,并不须二人带领。

    公锦原欲独自超前快行,暂别小鹤。徐小鹤看在眼里,不觉好笑道:“怎么,想把我撇下,一个人去?怕我缠着你不放?”

    被她这么一说,公锦不好意思地笑了。

    “姑娘请多多原谅,实在是这一趟事情重大,并不是我对姑娘见外,还请多多包涵。”

    小鹤哼笑道:“你不说,我便不再多问,谁又希罕,非要知道不可!到时候你就是想要告诉我,我还懒得听呢!要是有什么事求着我的地方,更看我高不高兴,不信就走着瞧吧!”

    说罢便赌气似地把头偏向一边,不再理他——其实她此行之前,已从师父陆安那边得到了预示,情知公锦此行负有极重要使命,陆安更知公锦此行是去会见一个极重要的人物,徐小鹤当时曾向师父一再盘问,陆安亦不说破,只云到时自知。想不到公锦也是一样,一任她如何追问,也是不肯吐露一字。

    ——她因而想到师父生平一向料事如神,此番特别打发自己前往,还嘱咐带了一些平日罕用的药物,莫非是此行还需要自己去为什么人诊断看病不成?好在不久自知,公锦既奉命不得对外人吐露,却也怪不得他。这么一想,也就不再生他的气。

    陆安其实还一再嘱咐她,要她在暗多多注意他的安危,必要时当尽全力保护,可知他此行任务极其重要,万万不可出一点差错。

    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呢?

    徐小鹤强压着心里的好奇转过脸来,刚想用别的话旁敲侧击一番,说不定能套出些什么来——却有一骑快马,风掣电驰泼刺刺直由身后驰来。

    二人闻声而警,还来不及回头察看,来马又紧擦着二人身边奔驰过去,驿道上扬起了大片黄尘。

    打量着这人背影,一顶马连波的大草帽,黑绸短褂,甚是意态轩昂——

    公锦方自注意到这汉黑绸汗褂上所绣的一个特别图案标志,身后蹄声得得,一连骑快马,泼刺刺又自擦身而过,紧迫着前面汉,风涌云聚般狂驰而去,声势之巨大,饶是惊人之至。怪在这一行七人,非但衣式装束一般无二,即是胯下座马也都是一色纯黑,七匹怒马,一致发足狂奔,自有非常气势,蹄下黄尘,有似一天黄雾,又似一条迤逦千丈黄龙,一径追循着前道飞蹄,滚滚而逝。

    这般阵仗,不禁使得所有路客纷纷驻足张望。

    公锦方自思索着七人背上奇怪的图饰,并不像是常见的官府“勇”字号衣。徐小鹤却已失声地“哦——”了一声,直向着前面消失渐远的人马发起呆来。

    “怎么回事?”公锦看向小鹤道:“这些人是什么来路?是本地官府的人?不像!”

    徐小鹤转过头,奇怪地瞟了他一眼,道:“你以前没有来过江南?”

    公锦摇摇了头,略似汗颜笑道:“姑娘的意思是在笑我的阅历不足,可是?”

    徐小鹤一笑说:“你倒有自知之明——刚才那七个人,你看他们是哪里来的?他们身上所绣的那个马头标志,你可知代表什么?”

    经她这么一说,公锦才自悟及,原来七人黑色短衣背上所绣制的特别图形,竟然是一个“马头”形状,小鹤这么一问,他竟无以置答,尴尬地摇头微笑,表示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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