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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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只当是眼睛花了。

    公锦“咦”了一声，奇怪地向照打量着。

    杜先生双手合抚，连声称许道：“妙——妙——老居士今天总算展示出玄秘剑术，让老夫开了眼啦。”

    老人慨叹道：“先生不要夸奖，其实我学剑不精，也只是近两个月才略有长进。”

    一面说转身把手的剑交还公锦道：“少君好好收藏，前古神兵，果非寻常，老夫剑术粗浅，实在说还无能驾御，万一有个闪失，可就罪过大了。”

    公锦睁大了眼睛道：“哎呀——老前辈刚才施展的，莫不就是传说的‘飞剑奇术么？”

    照慨叹着略略点头道：“不错……”

    “啊——”公锦惊喜道：“想不到老前辈已精通剑术，既是如此，岂不是可以用以对敌，取人首级于百里之外了？”

    “少君说的不错。”照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道：“如果功力到一定境界，自是可以，只是老夫功力却远不及此，眼前只不过才入门而已。”

    杜先生道：“老师父太客气了，我看当今天下，擅于运施剑术的人怕不多见……”

    “不然。”照摇摇头，面含微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天底下有能耐的人多啦！就以丁仙、紫薇先生来说，俱皆大有可观。”

    “啊——”杜先生怔了一怔：“那云飘飘呢……”

    “他的造诣就更高了。”

    照脸色沉重地接道：“以上三人，据我所知，俱已入门剑术，比较起来，云飘飘更莫测高深，是以应敌之际，谁也不敢轻易施展，一个不慎，将为自己造成杀身之祸。”

    他眼光一转看向公锦道：“即以刚才我所表现的一手催剑行空而论，便甚是危险。”

    “为什么？”公锦一时大为不解。

    照道：“你有所不知，实在是我的剑术根底有限，虽然能运剑升空，来去自如，却还不能达到应敌地步，若是先前有任何高人在侧，便有可能将此剑空收去，若是为此再惹来其它麻烦，便更为不堪设想，所以对于一个初习剑术的人来说，要千万谨慎小心，一点儿也大意不得。”

    杜先生连连点头道：“老师父说得是，眼前情形，确实要十分仔细，大意不得。”

    顿了一顿，他慨叹一声道：“也幸而有老师父这等高人在殿下身边，否则，真正不堪设想了……”

    照点头道：“先生这话对了一半，我实在当不上什么高人的称呼，不过平心而论，云飘飘以及十三飞鹰等一干魔头对我着实也莫测高深，既知我在太殿下身边，也就不太敢轻举妄动，当然，先生的经济学问，神机妙算，更是安定的主要原因……”

    他们之间的一番对答，大致也就使公锦了解到一个原因，即是何以在清廷全力搜索围剿下，朱慈炯这个渺小单微的势力却仍然存在着，其关键，便在于面前这一一武两根柱石的运筹帏幄，合力保全了。

    杜先生目光转向公锦道：“明天一早你就要出发了，时间地点，我会临时通知你，这一路全赖你谨慎机智，务必要准时完成任务，老师父会在暗保护你，小女燕儿，也会从旁协助，此行任务重大，望你好自为之，你去吧。”

    公锦应了一声，抱拳告辞。

    照没离开，料必他二人还有许多商量，不便打搅，即行自去。

    这“冷月轩”由于杜先生、照、忍大师通力合作部署，设有极精的阵法，外人在不明究里的情况之下，极难擅越，公锦因为数度接引，已然熟悉，才不致力其所困。

    公锦由冷月轩步出，待将返住处，却见面前一人拦住了去路。

    燕姑娘。

    这倒使他微微一惊——那是因为对方紧张的神情使然。

    “嘘——”燕姑娘手指按唇，小声道：“别吭声儿——”随即上前拉他匆匆转进一丛松树之后，才松了口气道：“不大对劲，好像有人摸进来了。”

    “有人……现在？”

    想想大白天的，谁这么大的胆？”

    “真的有人”，燕姑娘左右打量一眼，小声地道：“不会错的，来的人还不只一个，大概是两个人。”

    “有什么地方不对么？”公锦心里一惊：“你怎么发现的？”

    燕姑娘说：“这两个人很可能化装成庙里的和尚，鱼目混珠，功夫很高，我们要注意了。”

    说话的当儿，却见前面来了一群和尚，有老有少，一行人绕着松树远远向这边走过来。

    “走，咱们过去瞧瞧。”

    一面说，燕姑娘已闪身而出，迎着对面和尚走过去，公锦也快步跟上。

    对面和尚老少都有，共有五人，三少二老，三个年轻的走在前面，两个老的在后面。乍见公锦二人走来，前面的三个和尚忽然站住，像是想要说什么，却又低下头，继续前行。

    燕姑娘与公锦因为心存怀疑，俱以奇异眼光向对方审视，发觉到头里的和尚之一名叫“智化”，原是忍大师身边的随行弟之一，不觉心情为之放松，也就不再多疑。

    看看五个和尚已将擦身而过，忽然站住脚步，就一名瘦削的白眉老僧，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二位少施主请了，这是往哪里去？”

    燕姑娘道：“哪里也不去，只是随便走走……”

    说时她已注意到这老和尚目光炯炯有神，连同他身边的另一名皮肤黝黑老僧，俱是精元内蕴，一眼望去，即能判断出二僧身藏绝功，绝非等闲之辈，不由心里微微一动。

    当然，公锦也注意到了。

    临江寺原是武功出众之地，老方丈忍大师以次，以至于达摩堂四名长老，武术皆极出众，在沙门享有盛名。

    眼前二僧前此未见，不用说必是达摩院四长老之二了。

    “这就是了。”黑面老僧一旁答话道：“这两天强敌窥境，方丈师父再三关照，要我等加强巡守，二位施主也要小心一二。”

    公锦点头道：“师父说得是……”一面抱拳道：“请教师父法号怎么称呼？在本寺哪一殿服侍？”

    黑脸老僧怔了一怔，未及答话，白眉和尚嘿嘿一笑，抢先答道：“老衲智高——这是师弟智拙……啊——我们都是达摩院的。”

    燕姑娘一笑说：“这就久仰了，达摩四老盛名久传江南，不用说二位老师父必是四老之二了？”

    黑脸老僧哈哈一笑：“姑娘过奖了，好说，好说——”

    说时只把深邃目光，紧紧逼视着对方姑娘，随即又转向公锦打量道：“二位少施主是……”

    公锦报了姓名，又介绍燕姑娘道：“这是杜姑娘——”

    “杜……姑娘？”

    二僧对看一眼，白眉和尚一笑说：“久仰之至，原来足下就是大名鼎鼎公大侠，真正失敬！失敬！”

    黑脸老僧道：“听说足下近与燕姑娘走在一路，让铁马门的神眼木三吃了大苦头，哈哈，可是真的么？”

    公锦微微一笑，并未置答。

    白眉和尚“噢——”了一声，状似恍恍然地抱拳道：“这么说，女施主可是外面传说，鼎鼎大名的燕姑娘了？幸会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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