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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遭受排挤[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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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只开了短短的十多分钟,只有贾景辉讲了一段话,其他人都在听。但是,大家一听就觉察出浓浓的火药味。

    萧如峰感到贾景辉的矛头直指自己,仔细想想也难怪他们上火,再过一段时间可就是乡镇换届了。

    萧如峰在心里恨死了那个写信的人,但又无法找出那个人。他想,如果是害自己,那么这人就太过阴险了,如果是想为自己好话,那么这人就太笨了。

    贾景辉在后来的每次会议中都要拿这件事来事,都要以此对干部进行所谓的思想教育,大家都知道,他所指的其实就是萧如峰。

    在一次机关干部会上,萧如峰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终于站了起来,“贾书记,我想对这件事作两明。第一,这件事我不知道是谁干的,也不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第二,我以我个人的人格和党性担保,我与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我经得起组织的检查。”

    “如峰同志,请你冷静下来。我们也没有是你干的。但是,这事已经发生了,就明有人干了。无论是谁干的,这种行为都是害人害己的行为,都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好大喜功,害人不浅啊!”

    贾景辉生硬的一声“如峰同志”,就直接暴露了他内心对萧如峰的不满已经到了相当程度。在过去,亲切的一声“同志”叫得人心里暖融融的,“同志”体现出了当时一种朴素的阶级情感。现在,除了在一些书面语当中,一般情况下人与人之间很少用“同志”这个称呼了,甚至,曾经有的地方出台了一些规定,要求在党内一律称“同志”,但是,这种规定只能是一种官样文章,事实证明,这个规定无法落到实处。不称“同志”不一定就没有“同志”式感情,不一定就不是“同志”。称了“同志”不一定就具备了“同志”式感情,就一定是“同志”。除了在一些农村人们习惯地还保留了这一称呼外,在城里基本上不用,到街上听听,叫“同志”的,八成是不认识的朴实的乡下人打听什么,或者是问路。熟悉和亲近的人之间是不用“同志”这个称呼的,贾景辉对萧如峰就从来没有用过同志这个称呼,开始的时候,他叫“如峰书记”,后来熟悉了,就称他“如峰”,因此,这一声“如峰同志”使萧如峰觉得突然间他和贾景辉之间的距离拉开了好多。

    “我希望组织上能查清楚这封信的来源和目的。”

    “可是有些东西不一定一查就能查得清楚,你也知道,做这事的人是早就有准备、有谋划的。也许他的目的不是夸夸功劳,还有其他的目的!打击我和老刘,排挤我和老刘。这都是有可能的。”贾景辉的话中把自己和刘群始终统一在一条战线上,目的很清楚,就是孤立萧如峰。

    来去,贾景辉还是认定这事是萧如峰指使的。目的是提高自己的声誉,在群众中造成影响,是把书记、镇长挤走,以求自己在换届时往上爬。

    萧如峰为这件事感到非常烦恼。

    散会后,回到房间里,总在思考着怎么才能把这件事的影响减到最。

    这时,文副县长打了个电话给萧如峰,“如峰啊,很久没有看到你了,这阵子都在忙什么呢?今天要没什么急事,就回来一趟吧,我有些事想跟你聊聊。”

    下班后,萧如峰回了县城,他知道文副县长肯定是有事找自己,于是没有回家就直接到了县政府。

    他也没有给梅映雪打电话,想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

    萧如峰来到文副县长办公室的时候,文副县长正在网页上浏览新闻。看到萧如峰进了门,连忙放下鼠标。高兴地招呼他坐下,并亲自给他沏了一杯乌龙茶。

    “近来工作怎么样?”

    “还行吧,镇里正在上马一个企业,为征地的事,我天天蹲在村里。”

    “深入实际,能吃苦是好事,可是有些事你要注意啊!”

    “文县长,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听你最近跟书记、镇长的关系搞得很僵是吧?”

    “怎么呢,其实也不是什么很僵,只是……”

    萧如峰从头到尾把这事了一遍,“文县长,这事真的不是我。”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干的,跟了我这么多年。对你,我还是了解的,能干出这类傻事的,就一定不是你萧如峰。但是你没法证明不是你,有些事,没法证明不是你,人家就认定是你了。这不是法院判案子,要判谁一个杀人罪,非得有能证明这人杀人的证据。”

    “可是……”

    “贾景辉已经向县里提出了要求,要把你调走,县里也已经作了考虑了。这一走,你就什么也不清了。”

    “我不走不行吗?”

    “当时,县里也考虑过,你到那工作不久,工作也特别出色。但后来又考虑到对工作不利,对大局不利,只好把你调走。很多领导都还是相信你的,都认为你不会干这种傻瓜才会做的事。”

    “文县长,我真的不想走。”

    “走吧,县委决定把你调到一个大的乡镇去,也许对你来是件好事。多则一个星期,少则三天,组织会找你谈话的。到哪儿都一样做工作,只要你有这份为大家办好事、办实事的热情,踏踏实实地干下去,到哪儿都还不是你萧如峰?到哪儿没有人欢迎你?今天我是私下跟你打个招呼,好让你有个思想准备。不是代表组织谈话。出了这个门,你就什么都没听到,我就什么也没。”

    晚上,萧如峰喝了很多酒,回到家时发现梅映雪还没有回来。就自己一个人倒在床上睡着了,一觉醒来,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半夜一多钟了,他发现梅映雪还是没有回家。于是,就给她打了个电话,却发现手机已关机。又给岳父家打了个电话,“爸,这么晚了还打扰您,真不好意思,映雪在你们家吗?”

    “映雪不是在家里吗,晚上还和我们一起吃的饭啊!上哪去了?”

    “没在就算了,也许是玩麻将去了,您休息吧。”

    刚挂电话,就听到门上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他知道,一定是梅映雪回来了,赶紧走过去打开门。梅映雪看到门突然间被打开了,吃了一惊,“如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梅映雪又回过头对她身后的一个男子,“陈师傅,谢谢你,这么晚了还来送我,要不,我还真不敢回家呢。早知道这样,我就叫如峰来接我了,省得麻烦你啊。”

    那位叫陈师傅的了声,“不谢”,就下楼了,萧如峰连照面也没打一个。

    梅映雪看到萧如峰回来了,特别高兴,嘴里却嗔怪了他一句,“回家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啊?”

    “今天是文副县长打电话找我有事。”

    “你呀,回趟家也还带着工作啊?你这人呀,就是个工作狂,看来今天要不是文副县长安排,你还不回来啊。”

    “什么话啊,今天我是公私兼顾啊,我早就想回家了。”

    “呵,的比唱的好听,快一个星期没回家了,还想回家。你看看其他的乡干部,哪个不是三天两头往城里的家跑?”

    “映雪,要不想回家,不想你那是假话。可镇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要知道你回来,我就不会去玩麻将了,万一推不掉,我也会早儿回来的。”

    “刚才送你的那人是谁啊?”

    “是陈师傅,一个开‘三轮摩的的,他们都叫他陈师傅。好几次都是他送我回家,他这人特好,送到楼下,还要送上楼,现在坏人特多。”

    “也是,你就不要玩得太晚了,治安状况不是很好,要注意。”

    “可现在好人也多啊,比如这陈师傅就是一个。”

    夫妻俩一夜缠绵。

    萧如峰虽然很累,但是梅映雪却好像是很特别似的。今天特别娇柔,特别妩媚,话的腔调、语气,看人的眼神,一举手一投足都在表达浓情蜜意,甚至呼出的一口气都含有爱的信息,萧如峰感觉到就是她的每一根毛发也都在向他释放出爱的电波。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使萧如峰近乎疯狂,他感觉自己像是骑着战马在沙场上纵横驰骋的将军一样。

    萧如峰本来是一肚子的烦恼和委屈的,但是经过梅映雪这一番美妙的折腾,烦恼和委屈全都跑光了。他觉得这是他们结婚以来做得最完美、最舒服的一次,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痛快过。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抚摸着梅映雪细腻光滑的身子,细细地回味着刚刚过去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份感受,只觉得不出的惬意和舒服。

    这是爱的魔力呢,还是性的魔力?

    他不出,他只觉得很美很美。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

    萧如峰回到镇里,心情很复杂。有一种来告别的感觉,虽然没有宣布,但他知道自己在这里也许就是那么几天的工作时间了。想不到自己刚刚干出成绩就又要走了。

    萧如峰没有把这种感觉出来,大家也都从他身上看不出什么。让萧如峰感到有些变化的是贾景辉对自己的态度好像变了。

    “如峰啊,昨天回家去慰劳弟妹了,一定是打到‘弹尽粮绝了,没有回旋余地了吧?”

    这是发生匿名信事件以后,贾景辉第一次主动与他开玩笑。

    “哪里,我是临时有个事回去一趟。哪里比得上我们贾书记随时都可上阵,处处都有目标,到处都是战场啊。”

    “老弟,你可别夸我,你老弟可是年轻力壮啊。我们呢,老了,毛主席他老人家过,‘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你们的。”

    “哪里比得上我们贾书记经验丰富!”

    “如峰,中午要没其他事的话,我们喝二两怎么样?”

    “行,我听贾书记安排。”

    两个人表面上亲密无间,的是男女之间的事情,实际上却完全是另一个意思。话语中却递了许多招式,暗藏机锋,内心里各有各的算盘。

    贾景辉心,你子也过不了两天就要走路了。

    从贾景辉对自己的态度,萧如峰也知道自己是非走不可了,并且调走一事已成定局。

    贾景辉心中暗自得意,萧如峰走了,下一步该安排凌步新了。但是,贾景辉心里知道,如果安排凌步新的话,工作上肯定没有萧如峰得力,也许自己得多操一份心了。

    萧如峰虽然工作能力强,但这个人在群众中的威信太高了。群众只听他的,连党委书记的话都不怎么听了。他想起银泉那次,心里不免有生气。如果再这样下去,肯定要动摇自己位子的。他走了,就好多了。

    凌步新毕竟是自己一手安排的,肯定事事处处都听话,到时什么事情也方便。

    中午,他和贾景辉喝了两杯,回到房里关上门,正要休息,却听到有人敲门。

    萧如峰以为是哪个村里的群众上门来找自己,应了声,“请稍等,就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却是陈璐。“璐,有事吗?”萧如峰心里莫名地感到有一激动,甚至还有一紧张。

    陈璐静静地一笑,头,“萧书记。”

    “进来吧。”

    陈璐的脸色看上去并不太好,好像是有些忧伤的样子。

    “萧书记,你真的要走吗?”

    “璐,你什么?”萧如峰想不到消息传得如此之快。

    “萧书记,你不用瞒我了。大家都已经知道这事了,是贾书记和刘镇长一定要你走的。我们大家都知道那件事不可能是你干的,大家都非常相信你的为人。”

    “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瞒你了。我是可能要调走,而且可能就在近几天,你不要想得这么复杂。这也不是什么哪个人要我走不要我走的问题,这是组织的安排,是工作的需要啊。”萧如峰不好什么,只好拿出组织上找人谈话时的那一套理论。

    “萧书记,你别什么组织、安排工作需要了。要工作,要需要,我们绿水就需要你这样的人,难道这种无端的猜疑和排挤就是组织的意图吗?”陈璐显得少有的激动。

    “璐,你别激动,我们是共产党员,凡事要从大局出发。入党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个人要服从组织、下级要服从上级的。”

    “我不管,我只知道你是一个好干部。镇里的大部分干部也都是这么的,下面的群众哪个不这样你,要按照‘的理论来,我们镇里的领导当中就数你实践得最好。你才是真正做到了‘群众利益无事,每时每刻想群众所想、急群众所急。”

    陈璐的眼里竟然流出了泪水。

    “我并不是你们所想象的这么完美,我的缺还有很多。否则,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璐,近来回家了吗?”

    “没有,这么远,不方便!回去得少,很多时候也就是打个电话向父母问个好,一般都是过节放假时回去一趟,我大哥他们挺孝顺的。”

    聊到家里,陈璐的情绪变得好多了。

    “每天早上听到你在读英语,你的口语水平挺不错的啊,有像我在大学里的那个英语老师。”

    “你也喜欢英语吗?”陈璐忽然高兴地笑了起来。

    “我不大懂,只是在大学里学过,也没有进修,现在都丢了几年了,但听还能听出一来。现在在乡镇,能像你这样坚持刻苦自学的人不多了,你看,有好多人都把多余的时间花在了麻将桌上。少有的几个不玩麻将的,也都把时间泡在了网上。”

    “瞧你的,我也只是自己喜欢而已。加上在学校时就一直有早起的习惯,起来了没事就读读英语,是不是我的朗读扰了大家的清梦啊?”

    “没有,没有,大家都夸你呢,都这璐是个好学的女孩子,将来准有出息。”

    “还什么出息啊,我是怕自己把唯一的长处都给丢了。读初中开始,我的英语就一直比较好,也一直对英语比较感兴趣,读高中时我就开始看英汉对照本的了,到大学时我就勉强开始看英文版的著作。”

    “那你岂不是可以当翻译官了?到这里可真是屈了你的才了。”

    “萧书记什么话啊?我离翻译的水平还差得远呢。”

    陈璐忽然一句话也不,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好像是下了决心似的抬起头来看着萧如峰,“萧书记,也许我要放弃这个工作了。”

    萧如峰吃了一惊,“璐,这是为了什么?”

    “啊,不为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失望、有些动摇了。”

    “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放弃啊?是不是碰上了什么无法解决的矛盾,或者是你找到了更好的工作了?”

    “没有,真的没有。”陈璐的脸突然红了一下,“我只是突然间觉得没有了信心。”

    “怎么会这样?你到乡镇时间不长,也就那么几年,应该干得也挺顺利,在全县的青年干部中你还是相当突出的,就连县委的丁书记也常常到你,怎么会一下子没有了信心,按你的性格不应该这样的。”

    “真的,萧书记,我这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也不是感情用事。我真的是想放弃,在你来之前,我就想过我当初的选择是不是错了,对自己就持过怀疑态度。现在只是想想,如果这样一走的话,什么也没做,那么前面这几年就真的是耽误了,也可以是浪费了时光。”

    陈璐的话让萧如峰有些不着边际,“那你当初为什么到镇里来啊?”

    “萧书记,我到镇里工作,可以是怀着一种感恩的心来的,目的是想做事情,报答帮助过我的人,帮助和关心那些需要我们帮助的人。那一年,我和我哥哥同时考上了大学,接到通知书的那天,你知道我们一家人的表情是怎样的吗?”

    “当然是很高兴的。”

    “萧书记,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陈璐一声慨叹。向萧如峰讲述了他们家当时的悲喜。

    陈璐的父亲陈老根是个下岗工人,在乡政府看大门。那一年,她与哥哥同时考上大学,接到通知后,一家人喜极而悲,抱在一起大哭起来。几天后,为两个孩子筹措学费无门的陈老根感到对不起两个孩子,在房间里喝农药自杀。幸亏发现及时才留下生命。看到父亲为了自己的学费自杀,兄妹俩决定不上大学了,外出打工挣钱养家。

    陈老根为交不起孩子的学费自杀事件,在县里引起了不的震动。一些热心人士纷纷向陈璐他们伸出了援助之手。县乡有关部门开始帮助他们一家解决读书费用,镇里的干部还主动帮他们联系贷款,帮他们付息,帮助他们顺利完成学业。

    陈璐非常感动,她发誓要努力学习,毕业后要报答社会、报答他们。她甚至想到要到最基层去做一名乡干部,天天和群众面对面,关心他们,帮助他们,就像他们现在关心自己一样。毕业后放弃了考研机会,参加了省委组织部选调选调生考试,以笔试和面试第一的成绩入围。

    这时,一贯十分关心她的老师谢歌菲再次找到陈璐,“璐,你到乡镇去做什么?到那些地方你是大材用啊,放弃吧。”

    “不,老师,我一定要去。”

    “璐,你会后悔的。”谢歌菲不无惋惜地。

    “老师,我很感谢你,也很感谢那些关心和帮助过我的人。但是,正是这一片感恩的心,才使得我要到乡镇去。”

    谢歌菲头,“璐,我懂你的意思了,我祝愿你成为一名深受群众欢迎的基层干部。”

    听完陈璐的回忆,萧如峰恍然大悟,“原来,你是这样到乡镇工作的啊。”

    陈璐头,“是啊,为的是一颗感恩的心。”

第六章 遭受排挤[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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