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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婚姻破裂[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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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近来都在做些什么啊?”

    “在做你布置的工作啊。”陈璐笑笑。

    “我是问你下班之后。”

    “在看书,读英语,还有……”

    陈璐的脸又红了一下,没有下去。

    “还有什么?不能吗?”

    “还有在想你。”陈璐忽然把头凑了过来,轻轻地对他,“真的很想你。”

    萧如峰赶紧向周围看了看,“别胡闹。”

    虽然板着脸,但陈璐还是从他的神态中看出了萧如峰心里抑制不住的幸福,和掩藏不住的高兴神情。

    聊了一阵以后,陈璐,“萧书记,你要多回家看看,不是有首歌叫《常回家看看》吗?”

    “怎么了?后悔了是吧?”萧如峰轻轻地。

    “不是,我从来没有感到后悔。”

    “下个星期,你跟我去出趟差。不过不是去幽会,是到广东去搞招商引资,也不止我们两个人。”

    “真的呀?只要跟着你出去,就是一百个人我也高兴。萧大哥你真好!”后面一句话,陈璐得很轻很轻。

    “行,今天下乡之后我就回家,听你的。”

    下乡来到高寨村,村里的干部和群众非常热情,萧如峰还没有在他们村里吃过一顿好好的饭。今天无论如何不能走,走就是看不起他们这些人,村书记高迎才手里提了一只鸡走过来,“萧书记,你看鸡都快杀好了。再走,可就对不住我们了。”

    萧如峰,“老高,不要这样,简简单单弄几个菜喝两盅吧,不必弄得这么复杂。”

    “你难得来一趟,我们得客气。”

    高迎才再要杀鸭子的时候,萧如峰话了,“你们要是这样的话,下次我可真的不敢在你们村里哪一户人家家里吃饭了,这样,我哪儿是下乡调研,哪里是关心群众?成了实实在在的扰民了呢。你这是要让乡亲们戳我的脊梁骨啊!”

    高迎才呵呵笑着,“萧书记,你和那些干部不同。你看,他们都乐意跟你打交道,看你来了,大家都高兴着呢。你看人家李成友,别看他过去是个老疙瘩户,经常上访,有些干部来了他还不搭理呢,今天对你却是个例外。大家没有把你当领导,而是把你当作朋友、当作兄弟了。”

    “高兴归高兴,真正的朋友坐在一起,就是喝水也高兴。大鱼大肉,我们不都成了酒肉朋友了?你没见那些老乡们就着一盘蚕豆、一碟花生米却可以喝下半斤谷烧,可以聊上半天,那是一种境界!没有相同的话题,话不投机,就是再好的酒菜,也聊不起来。”

    “萧书记,你这话我爱听。那些不实在的人,对我们吆五喝六的干部,我李成友是怎么也跟他们尿不到一块去的,只有像你这样的干部,才真正跟我们贴心哪。”

    “本来就应该这样嘛,我们当乡干部的,不就是专门为你们服务的人吗?”

    “好,听你的,今天我们就吃咸鱼,花生米,喝谷烧。高迎才把鸭子放了,笑着,“快去给萧书记声谢谢,是他救了你一命呢。”

    简单而热烈,大家边喝边聊,萧如峰一来不想拂大家的意,二来也有了兴致,就放开了酒量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萧如峰端起了杯子向李成友笑道,“老李,今天你也能来陪我喝酒,可真是高看了我一眼啊!”

    “萧书记,你这不是骂我吗?我李成友过去是有些不讲理,有些难缠,可那都是没钱给闹的,现在好了,以后我也不会处处为难镇里的干部了。”

    李成友的年龄不大,也就四十多岁,可却是镇里有名的老疙瘩户,每年到了收提留款、夏粮收购、收取农业税、集资办学款等各项费用的时候,他就往外躲,万一给镇里的干部碰上了,就一句话“要钱没有,命有一条”。

    镇里的干部多跑了几次,来气了,就挑他们家的谷子,他就跑到县里告状家里的人要饿死了,政府再不管事就出人命了,天天缠着县里的领导不放。有一回,李成友还拿上农药瓶子,洗了又洗,直到自己认为洗干净了。才装上白开水,带到县政府,对县领导再不管他们家的事,就要在政府喝农药自杀。县领导一看他手里拿着农药瓶子,生怕他真的喝农药自杀,赶紧打了个电话给镇党委书记贾景辉,让他们在做工作的时候千万要讲政策、讲策略,不要弄出人命来,反复叮嘱对李成友家要网开一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不要弄得到时下不了台。

    “老李,现在政策也改变了,农业税费都取消了,镇里干部也不会再来麻烦你了。”

    “政策好了,我们的日子也好了,特别是你萧书记来了后,给我们绿水带来了很大的变化啊!萧书记,我这人虽有难缠,但大道理我还是懂的,心里最服你这样处处为我们着想的干部了,来,我们干了这杯。”

    不知不觉喝酒就喝到了月上梢头。

    散席的时候,李成友看萧如峰要走,正要起身相送,刚站起来,就打了个趔趄,差摔了一跤。高迎才的儿子一看不好,一个跨步冲上去一把扶住了他。李成友有些含糊地,“老萧,萧书记,今天别走,就到村里住,我们再喝两杯。”

    萧如峰虽有些醉意,但旁边人觉察不出来,“老李,今天你就回家好好休息吧,我们下回再喝。”

    高迎才的脚下有些晃荡,一句完整的话也不上来,“萧,萧,萧书记,你慢走。”

    “老高,你也回家休息吧。”萧如峰反复叮嘱一定要把老李送回家。

    回到城里,周看他有些醉意,“萧书记,要不上茶楼喝喝茶,坐一会儿,醒醒酒。”

    “行,那就去坐一会儿吧。”

    萧如峰打电话叫来了张庄乡的陈书记、红壤乡的白书记和政府办的几位要好的同事,几个人一起来到县城里有名的“云雾茶楼”,找了一间包厢坐下。

    茶楼包厢与包厢之间并未完全隔开,只是用不透明的玻璃隔开了一人多高,因此,话的声音稍大一就能互相听到。

    悠扬的萨克斯在茶楼的每一个空间低低响起,在这个本来很热闹的环境里营造出了一种宁静的氛围。茶楼本来是很热闹的地方,但是这个茶楼却显现出与众不同的宁静,无论是聊天的,玩扑克牌的,还是到这里谈情爱的,各种境界好像都变得很协调。

    茶楼里人很多,每个包厢都有人,有的几个人聚在一起话,聊着他们认为适合的话题,聊着他们以为开心的事,也有的几个人在一边喝茶一边玩扑克,带一彩头的那种,只见他们前面的钱在四个人面前放来放去,其中有一位一会儿前面就赢了一大堆钱,还有好些是面值百元的钞票。也有几对恋人坐在吊椅上轻轻地荡着,一边着悄悄话,一边吃着心,眉目之间传递着脉脉而又甜蜜的柔情蜜意,恋人们的眉目传情以及他们幸福的轻轻的笑声使茶楼增添了一种温馨的情调。

    萧如峰让周给每人泡了一杯铁观音,要了一盘西瓜,一盘开心果,一盘瓜子。大家一边静静地听音乐,一边喝茶聊天,他们聊镇里的财政收入,聊镇里的社会治安,聊生活中形形色色的事,聊听来的笑话,聊各自难念的经,在聊天中不经意地互相交流着工作,体会着生活的快乐。

    “你们那边今年的财税任务完成得怎么这么快啊?”张庄乡的陈舒问。

    “你还我快,你是不知道我的苦啊!一到这事我就头都大了,还差一大截呢,借钱都没处借了,看来只有拿着帽子去交账了,哪里比得上你们两位大能人。”白中洪。

    “你这是笑话我呢,你在我们那当过一任镇长,那儿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我,我们三个人就我的日子难过,就如峰的日子最好过。”

    “两位老兄就别拿我取笑了,要做工作,我给你们两位提鞋都不取呢。”

    “老白,最近在忙些什么?”陈舒问。

    “还能忙什么?在忙那个入园企业建厂房的事,你们今年引进一个入园企业的引资任务完成了没有?”

    “前一阵子到福建去了一趟,只签了意向性合同,正式合同还没有签,也不知到底怎么样,准备下个星期再去一趟呢。”

    “现在招商引资的压力太大了!听最近我们县里允许干部经商办企业了,这可是个好消息。”

    “要是这个政策能出台的话,我想我们还不如下海去经商办企业。你看那个澄江区的李宏发,辞了局长位子下海,才短短的几年就发了,发面包一样发了。这家伙的日子好过得很啊,你看他开着奔驰车在街上风驰电掣的那股子劲。”

    “还有,就是他和那个聘来的漂亮女秘书之间的关系也不清楚,谈业务也带着她,赴宴时带着她,玩麻将时也带着她。总之,李宏发出门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带着她。瞧他们喝酒玩牌时的那个神态,那女人的那个媚劲,谁敢他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隔壁包厢的几个人话的声音尽管有意压低了,但萧如峰他们还是把每一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谈的是女人,谁和谁什么关系一类的话题。

    突然,有一个人就出了一个让萧如峰心里一紧的名字,“梅映雪。”

    一个声音,“梅映雪和县剧团的张俊元好了一段时间了。”

    另一个声音,“就是那个很会跳舞,人长得很帅的那个人?四十多了吧,这子整一个大盗。”

    “梅映雪可是咱们县的一枝花啊,想当年,不知有多少人追她都没追得上啊。”

    “那是,也只有萧如峰那样俊美而又有才能的人才能配上她,可惜,却红杏出墙了。”

    萧如峰只是冷笑了一下,没动声色,他以为那只是一些人对漂亮女人的无端的中伤,吃不到葡萄葡萄酸的人大有人在。

    接下来,他们的话就不得不让萧如峰做出思考,又是她和那个张俊元在什么地方开了房,在什么地方跳舞后就上床了。又是梅映雪和他玩麻将有时根本不是为了玩麻将而是为了和他一起鬼混,还哪月哪天在玩麻将后,两个人还在张俊元家里玩了两个多时,张俊元才送她回家。有好几次梅映雪还是在他家过的夜,直到天蒙蒙亮才回家,每一次的时间地都得有板有眼。

    萧如峰当时就觉得脑子里面的血一下涌了上来,只觉得血脉贲张。

    愤怒、羞耻、窘迫。

    男人的自尊往往与他的事业和女人紧密联系在一起。当一个男人在事业上获得成功时,他心里毫无疑问会产生一种成就感,而这种所谓的成就感其实就是自尊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当一个男人娶了一个漂亮出众的女人做妻子时,他的心里也会产生一种成就感,他的自尊同样也会得到巨大的满足。

    事业上叱咤风云是血性男儿向往和追求的一种境界,妻子美貌如花也是刚强男子汉的一种追求。

    生活中常有人将男人和女人进行比较,他们女人“气”,男人们“大气”,这种看法虽然有失偏颇,但也有其产生的根源。主要是指女性心细,往往对细节的东西考虑得比较多,宏观上的把握相对少些弱些,在事业的追求和奋斗过程中更容易受到打击和伤害,在遇到挫折和失败时更容易一蹶不振,对前途的悲观情绪往往比男人重;而大部分男人则不同,他们往往考虑能从宏观上把握,从大处着想,不会去追求和计较一些细节性的问题,即使有了暂时的失败,也常常能够静下心来等待时机再度出击,以获取成功。其实,这种“气”和“大气”正是男人和女人在个性上的互补,从事业成功的角度来,细节和宏观同样重要,宏观决定着事业的发展方向,细节决定着事业发展的成败。

    然而,在生活中特别是在男女这个问题上,男人并不比女人大气,并不显得更有肚量,他们往往表现得更霸气、气,自尊比女人更容易受到伤害,更容易受到刺激,更容易使他暴跳如雷,更容易使他失去理智。

    萧如峰的心情在一刹那间仿佛跌入了万丈深渊。事业蒸蒸日上,妻子美若天仙这两样一直以来都使他引以为傲。他一直都认为自己的生活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完美”,现在却有人在这“完美”上撕开了一个口子,而撕开这个口子的正是他的“完美”的一部分。

    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听到妻子的韵事,并且不是在别人面前,而是在自己的朋友和下属的面前。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好在是晚上,没有人看得出来。但是,萧如峰自己还是感觉到了自己的羞耻与窘态,感到脸上一阵阵的发热。内心感到了极大的愤怒,他一句话也没有,此时的他也不好什么。他知道此时如果走过去作任何解释或是走过去把那几个议论妻子的人痛骂一通,都是不明智的,那样只会使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只会使自己更加难堪。

    周看了萧如峰一眼,立即,“萧书记,我们走吧,已经很晚了。”完帮萧如峰拿起包走了出去。

    白中洪也马上道,“是啊,我们也该走了,大家回去休息,改天再聊吧。”

    萧如峰一句话也没,就跟着周走出包厢,临走时还听到隔壁还传出来一句话,“梅映雪还和建筑公司的老吴有一腿呢。”

    陈舒临走特意叮嘱了周一句,“周,你送送萧书记。”

    “好的。”周应了一声,连忙去开车门。

    “萧书记,回家吧?”上了车,周问了一句。

    “到宾馆去吧。”萧如峰用左手的大拇指和无名指按着两边的太阳穴,不知是喝多了酒的原因,还是刚刚听到的那些话的作用,他觉得脑子里乱极了。

    “萧书记,我留下来陪你吧?”周有些不放心,开好房间之后对他。

    “没事,周,你回去吧,很晚了。别担心,我没事的。”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过来接你。”看得出来,周还是有些担心。

    萧如峰用冷水冲了个澡,他一次次用冷水往头上淋,但仍然无法使自己平静下来。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想着刚才听到的话。

    “他们跳舞的时候,那个梅映雪就偎到张俊元身上了。”

    “那个张俊元,也不知跟多少女人上过床,真他妈艳福不浅啊!”

    萧如峰认识张俊元,是县剧团的一名演员,人长得也可算是一表人才,歌也唱得不错,主要是因为先天的嗓子好。可是,这人太花,一门子心思总是花在女人身上,因此,成不了气候。早年的时候,市歌舞团的老团长看中了张俊元先天的优越条件,想让他经过一段时间培训后,把他调到市歌舞团。因此,动员县歌舞团的领导花钱送他到省里的师范大学音乐系进行深造。可是,半年后,师范大学却把人给退回来了。原来,他在学校进修期间,不仅没有抓住机会好好地进修专业,反而利用自身带薪读书的条件天天和一些女孩子混在一起,有时还把社会上的女孩子带回寝室里住,到后来发展到课也不上了,在学校影响很坏。

    岳父叫我多回家,连陈璐也叫我多回家,原来是这样。看来梅映雪跟张俊元不是一天两天了。

    岳父岳母他们或者早就听了或者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特意请我们一起过去吃饭,意在提醒我和梅映雪,而不是梅映雪在他们面前告了我的状。陈璐也一定听到过什么风言风语,所以提醒我回家看看。

    怪不得那天梅映雪挨了父亲一巴掌,连半句话都不敢。

    萧如峰恍然大悟。

    整个晚上,萧如峰连眼睛也没有闭一下,他感到心里很乱,很气愤。

    一个晚上,萧如峰就仿佛变了个人。早上,周过来,两个人在外面吃了早餐,就赶回了镇里。

    陈璐看到萧如峰形销骨蚀的样子大吃一惊。

    “萧书记,你怎么了?”

    他只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就上楼了。

    陈璐赶紧上楼给他泡了一杯浓茶,“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璐,你下去吧,让我静一静。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事,非要找我,你就不要叫我,不是什么要紧的人,你就我不在。”

    陈璐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子,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出,轻轻地关上门,就下楼了。

    下楼之后,她就赶快找到周,“周,昨天萧书记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是吧?”

    “没有,进城后我就送他回家了,没有什么事发生啊。可能是两口子闹了矛盾吧。”周随便应付了几句。

    陈璐琢磨着,一定是比两口子闹矛盾要大得多的事,闹个矛盾不至于使他这个样子,他知道萧如峰的个性,一般的家庭矛盾不可能使他这样。

    萧如峰一上午没有出门,看得出来,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刺激很深。

    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萧如峰反复寻思着。

    捉奸毫无疑问是不明智的,那样只会增加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自己将因此而变成一个丑式的人物,那样也将使自己的威信大打折扣。

    采取暴力解决更不可取,国法不容。

    像普希金那样去找情敌来个公平决斗吗,毫无疑问,这不是浪漫的时代,自己也不是浪漫的人,何况在处理这件事上我们这也不是一个浪漫的国度。

    忍气吞声下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不是自己所能接受的。

    唯一的明智的选择就是离婚。

第八章 婚姻破裂[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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