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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问罪[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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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

    nbsp崇昭帝目光倦怠地望着阶下两个垂首跪地的儿子,喉头一阵发紧,想说些什么,到头来只化作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nbsp王承喜连忙上前替他顺气。

    nbsp雪白的丝帕上又染上了血迹,几点暗红,看着格外刺目。

    nbsp“陛下……缓缓气,别急着说话。”

    nbsp崇昭帝虚弱地摆手阻止他。

    nbsp歇了半晌,才攒起几分力气,扫过阶下那几个跪伏的身影。

    nbsp“传朕的……旨意!”

    nbsp“中书令……萧文远……结党营私……豢养私兵,持械闯宫……罪无可赦。着即革去官职,抄没家产……当庭……杖毙!”

    nbsp杖毙二字如惊雷砸下来。

    nbsp萧文远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发黑。

    nbsp他怎么也没料到,费了这许多心思,到头来还是落得个杖毙紫宸殿的下场,而崇昭帝这么做,无非是为了维护李肇曾经对他的发落……

    nbsp“陛下,臣……臣冤枉啊……”

    nbsp萧文远身子一软,像摊烂泥似的瘫在地上,连求饶的力气都快没了,眼里只剩一片死灰。

    nbsp做官这些年,他岂会不懂,皇帝是要杀他立威,震慑那些蠢蠢欲动之人?

    nbsp两名禁军上前架住他,将萧文远软塌塌的身子,拖了下去。

    nbsp没一会儿,殿外就传来沉闷的杖击声……

    nbsp混着萧文远凄厉的痛呼,听得人头皮发麻。

    nbsp李炎面如土色,浑身紧绷得像块石头。

    nbsp下一个会不会是他了?

    nbsp“魏王李炎……”

    nbsp崇昭帝身子虚弱,这几个字说完,顿了很久,很久,就好似一把悬在头顶的钝刀,吓得人胆战心惊,却迟迟落不下来……

    nbsp“魏王李炎……蠢钝不堪,还偏听偏信……胆敢私调禁军,搅乱宫闱……即日起……幽禁宗正寺反省……无旨……不得出……”

    nbsp李炎一怔,“哇”地痛哭出声。

    nbsp当着李桓和内侍的面儿,他泪流满面地一声声喊着父皇,想要扑上去求情,却被侍卫死死按住拖了下去……

    nbsp崇昭帝疲惫地合了合眼。

    nbsp再睁开时,目光落在李桓身上。

    nbsp“端王李桓……”

    nbsp他声音顿了顿,带着一种疲惫到极点的审度,还有失望。

    nbsp“虽有护驾之心……然……御前失仪……言行失察……与萧氏亦有所牵连……着革去督办刑部和京兆府之权,交回右翊卫印信,削减亲王俸禄一年……”

    nbsp李桓微微吸气。

    nbsp这处罚看似最轻,却不是警告,而是冰冷地隔离。将他排除在大梁皇朝的核心权力中枢之外。

    nbsp“儿臣领旨,谢父皇宽宥之恩。”

    nbsp李桓深深叩首,额头重重落在金砖上。

    nbsp没有辩解,只有彻底地顺从。

    nbsp崇昭帝看着他低垂的头顶,无力地挥了挥手,微微叹息。

    nbsp“下去吧,回去好好琢磨琢磨……何为君臣之道?”

    nbsp“儿臣告退。”

    nbsp李桓再次磕了个响头,起身后保持着一种恭敬的姿态,一步步向后退去,直至退到殿门口,方才转身。

    nbsp清晨的凉风卷着血腥味扑来,广场上的尸体已然清理干净。

    nbsp几个宫人,正低着头擦洗地上的血污。

    nbsp李桓站在台阶上回望,宫灯在风里摇曳不止。房檐上的走兽在晨光里影影绰绰,如同蛰伏的鬼魅……

    nbsp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李肇还是个三四岁的小娃娃,在御花园里被母妃饲养的狮犬追得乱跑,手里攥着半块桂花糕,硬是没有哭出声。

    nbsp直到看到他出现,才红了眼圈。

    nbsp“二皇兄,狗咬我……”

    nbsp那时他喝退了恶犬,拍掉李肇身上的灰,轻声宽慰,像哄孩子一样,说:别怕,二皇兄帮你打跑它。

    nbsp李肇攥着那半块桂花糕,无辜的眼睛里满是崇拜,夸他厉害。

    nbsp他当时心头柔软,只当这幼弟是块璞玉。

    nbsp却没料到他是一头隐忍藏爪的狼崽子。有朝一日,会反过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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