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接头[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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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厨子，你在小丘郡待了这么多年，你觉得这里的人怎么样？”

    nbsp号角看向正在擦拭铁锅的麦克马丁。

    nbsp“这里的塔拉人，真像汉密尔顿说的那样？”

    nbsp麦克马丁停下手中的动作，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军衬衫，上面还留着几处洗不掉的油渍。他往炉子里添了块木柴，火苗nbsp“噼啪”nbsp窜起，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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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没什么特殊的。你真让一个塔拉人站我跟前，我也不觉得他和其他地方来的维多利亚人有什么区别。再说句大实话，要是日子过得不错，谁会整天想着闹事？”

    nbsp他叹了口气，用围裙擦了擦手。

    nbsp“把理想挂在嘴边的人挺多，真装在心里的走到哪都是少数。更多人在意的不过是填肚子，肚子满了的话还有钱包。”

    nbsp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道。

    nbsp“汉密尔顿满脑子都是战争，可老百姓只想过安生日子。就像街尾的铁匠，他才不管什么阵营，只要能让老婆孩子吃上热乎饭，让他抡一辈子铁锤都行。”

    nbsp油腻的吊灯在头顶摇晃，将昏黄的光洒在风笛的脸上，映得她眼下的青黑愈发浓重。她用叉子狠狠戳向盘子里早已冷透的薯条，凝结的奶酪丝被拉扯得如蛛网般绵长，“啪嗒”nbsp一声断裂，溅起几点细小的碎屑。

    nbsp“队长，我赌上自己的军靴！”

    nbsp她突然将叉子重重拍在桌上，震得水杯里的冰块叮当作响。

    nbsp“达米安?巴里那个家伙，那天被我们按在地上时，浑身抖得像筛糠，尿骚味隔着三条街都能闻到！他老婆抱着孩子瘫坐在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嘴里只知道喊‘别杀我们......”

    nbsp她的喉结上下滚动，抓起水杯猛灌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在军装前襟晕开深色痕迹。

    nbsp“我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这些年，见过太多硬骨头。”

    nbsp风笛的声音突然压低，像是被砂纸磨过般沙哑。

    nbsp“那些真正的战士被抓时，眼神里烧着熊熊烈火，就算断了胳膊少了腿，也会啐敌人一脸血。可那些人......”

    nbsp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nbsp“分明就是受惊的兔子，除了蜷缩着求饶，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nbsp角落里，老式座钟发出nbsp“滴答滴答”nbsp的声响，仿佛是时间沉重的叹息。号角倚在发报机旁，指示灯的红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她的指尖如钢琴家般在桌面跳跃，敲打出急促的节奏，那声音混着远处隐约传来的风声，像极了催命的战鼓。

    nbsp“越是这样，越不能掉以轻心。”

    nbsp她的声音冷得如同淬了冰的刀刃，却在尾音处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nbsp“汉密尔顿的手段粗暴，但他嗅到的危险气息，未必是错觉。”

    nbsp突然，她起身走向斑驳的地图，手指重重按在塔拉区的位置，指甲几乎要将纸张戳破。

    nbsp“当饥饿、恐惧和仇恨填满普通人的胸膛，再柔弱的羔羊也会化作噬人的恶狼。”

    nbsp她缓缓转头，耳际那道伤疤在灯光下泛着狰狞的白色。

    nbsp“三年前北境的矿洞......”

    nbsp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喉结剧烈颤动了几下。

    nbsp“刚开始，不过是几个矿工举着煤油灯抗议。可最后呢？”

    nbsp她的拳头狠狠砸在墙上，震落几片墙皮。

    nbsp“整条街血流成河，连孩子手里都攥着带血的石块！”

    nbsp炉膛里的木柴突然爆开，“噼啪”nbsp一声炸出几点火星，吓得风笛肩膀猛地一颤。厨子麦克马丁佝偻着背，正在擦拭铁锅的手顿了顿，铁刷与锅底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nbsp“上个月粮店遭劫，领头的那个小子，我看着他长大的。”

    nbsp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

    nbsp“以前见了猫都绕道走，可那天......”

    nbsp老人的喉结上下滚动。

    nbsp“他举着铁棍砸门的样子，眼里根本没了人味儿。”

    nbsp风笛咬着嘴唇，下唇几乎要渗出血来。她的目光在号角和麦克马丁之间游移，像是在黑暗中迷失的旅人。

    nbsp“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总不能......”

    nbsp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

    nbsp“总不能看着更多人变成这样吧？”nbsp窗外，一声闷雷炸响，闪电照亮了她眼中闪烁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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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这把长枪陪伴我很久了，很多人都说我无法最大限度地发掘它的潜能。但是博士，我手中的长枪所能及的范围，我希望是正义所在的地方，只要坚信自己是在为正义而战，我就不会输给任何人。

    nbsp——格拉尼

    喜欢。

第480章 接头[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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