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灰烬中的诗[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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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给我选择。
nbsp这个孩子,不是我杀死的第一个同胞。那时候我才几岁?她让我烧死那个不愿意卖面包给我们的维多利亚商人。
nbsp我忘了我是怎么做的。我闭上眼举起了小刀,可只是扎进了一堆焦臭的灰烬里。
nbsp后来,灰越来越多。和这个孩子一样,越有勇气的人,他们烧得越快。
nbsp................
nbsp领袖的银质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沉默了许久,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最终缓缓开口。
nbsp“……nbsp西尔莎?凯利。我以深池领袖的名义,判处你死刑。”
nbsp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会在这里亲手处决你。”
nbsp西尔莎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凄然一笑,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nbsp“看来……nbsp我还是要死了。”nbsp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随时会被风吹散。
nbsp她抬起头,望向领袖那被面具遮挡的脸,眼神里带着一丝最后的希冀。
nbsp“……nbsp领袖。你是领袖,可能没人能阻止你,我的家人们或许终究还是会死。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会胜利吗?
nbsp会有那么一天,我们塔拉人都能过上更好的生活吗?不再有战争,不再有流离失所,孩子们能在安稳的家园里长大?”
nbsp西尔莎的声音带着颤抖,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
nbsp领袖沉默了,面具下的目光复杂难辨,仿佛在经历着一场激烈的内心挣扎。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回答。
nbsp“……nbsp会的。”
nbsp西尔莎听到这个答案,紧绷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一些,她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尽管那笑容里满是苦涩。
nbsp“好,那就好,至少在这一刻,我愿意……nbsp相信。”
nbsp风从宴会厅的方向吹来,带着悠扬却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的乐声,卷起地上的落叶,也卷走了西尔莎话语里最后的余音。
nbsp领袖的指尖在剑柄上停驻,银质面具反射着远处宴会厅的灯火。
nbsp“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nbsp她的声音穿过夜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郁。
nbsp西尔莎的目光突然落在他腰间悬挂的刺刀上,刀刃上跳动的火光让她瑟缩了一下。
nbsp“火......”
nbsp她的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
nbsp“我看到你枪尖的火了。被烧死的时候,会不会很痛?”
nbsp话音未落又猛地摇头,泪水砸在沾满尘土的裙摆上。
nbsp“不,还是别告诉我,我不敢听。”
nbsp她抬起布满血痕的手,像是想抓住什么,最终却无力地垂下。
nbsp“求你,告诉我的爸爸妈妈......nbsp如果他们能活过这场战争的话......”
nbsp喉咙突然被哽咽堵住,她深吸一口气,声音轻得像叹息。
nbsp“我瞒着他们,在床头第三个柜子的暗格里藏了些钱。下个月是妈妈的生日,我本来想......nbsp想给她买束风信子......”
nbsp最后几个字碎在晚风里,她望着远处贫民窟的方向,肩膀剧烈颤抖。
nbsp“告诉他们,我对不起大家......nbsp对不起弟弟的医药费......”
nbsp领袖的披风在风中掀起一角,露出腰间的青铜勋章。
nbsp“我答应你。”
nbsp三个字说得极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
nbsp“呜......”
nbsp西尔莎突然蹲下身,双手死死捂住脸,压抑的哭声像被踩住的幼兽。
nbsp“我不想死......nbsp我好害怕......nbsp我还没见过春天的柳芽......”
nbsp她的声音渐渐微弱,最后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呢喃。
nbsp“不知道明年春天,烧焦的土地上,柳树还会不会发芽......”
nbsp领袖的手猛地握住剑柄,指节泛白如骨。面具后的呼吸停滞了片刻,随后爆发出一声沉雷般的怒吼。
nbsp“——nbsp为了深池!”
nbsp刀刃出鞘的寒光划破夜空,与远处的烟火交织成一片刺目的亮色。
nbsp................
nbsp这句话......我说了无数次。
nbsp每说一次,我的胸腹都在灼痛中翻搅,就仿佛枪不在我的手上,而是正扎在我的体内。
nbsp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生命易燃,他们都是燃料。
nbsp......我也不例外。
nbsp................
nbsp刀刃入鞘的脆响还没消散,蔓德拉的轻笑就从阴影里钻了出来。她用丝绒手套掸了掸落在肩头的夜露,目光扫过地上渐渐冰冷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nbsp“……nbsp哈,死了。这才像话。”
nbsp她转身对着深池士兵扬了扬下巴,发间的羽毛装饰在月光下划出弧线。
nbsp“传令下去,让营地里的所有人都看清楚nbsp——nbsp叛徒西尔莎?凯利,已经伏法。”
nbsp指尖突然重重戳向地面。
nbsp“告诉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再敢给维多利亚军递消息,就等着跟她一样,被烧成炭渣嵌进墙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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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是,长官!”
nbsp士兵抱拳行礼,靴底碾过散落的珍珠碎片,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
nbsp蔓德拉缓步走到领袖面前,羽毛扇挑起他的披风下摆,扇骨敲了敲那枚青铜勋章。
nbsp“至于你,今天到底发什么呆?”
nbsp她歪着头打量对方的银质面具,语气里的嘲讽像淬了毒的针。
nbsp“磨磨蹭蹭半天,战士们都看在眼里,还以为他们的领袖对着叛徒动了恻隐之心呢。”
nbsp领袖始终沉默着,只有披风被风掀起时,能看见他攥得发白的指节。
nbsp“喂,你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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