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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炎记事 回忆往事——亲情“破碎”[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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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梦涵!”

    nbsp厉声陡然炸响在雕花窗棂间,震得悬在梁上的铜铃nbsp“哐当”nbsp乱响,案头那盏青瓷灯台晃了晃,灯花nbsp“噼啪”nbsp爆出点火星,将满室沉凝的檀香都惊得四散。

    nbsp筠霍然起身时,素色裙裾扫过案几,砚台里的墨汁被带得泼出半盏,在宣纸上洇开团浓黑。她死死盯着跪在青砖上的人,手指攥着椅柄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那层包浆,平日里总是含笑的眼此刻瞪得滚圆,瞳孔里清清楚楚映着陈梦涵低垂的发顶nbsp——nbsp那眼神里的震惊像翻涌的浪,几乎要将这古雅的房间掀个底朝天。

    nbsp“你知道自己刚才说的是什么话?”

    nbsp她的声音里带着未散的颤音,指尖点着地面。

    nbsp“影极司的纠正程序!那是能随便碰的东西?!”

    nbsp陈梦涵的膝盖陷在冰凉的青砖里,布料被磨得发毛,隔着层薄衣都能感觉到砖石的冷硬。她没有像往常那样耍赖似的抬头,只是背脊挺得像张绷紧的弓,连肩膀都透着股不肯弯折的执拗。

    nbsp“三姐,我知道。”

    nbsp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像落在冰面上的石子,敲得人心头发颤。抬眼时,那双往日总含着水汽的眸子此刻亮得惊人,瞳仁里像燃着两簇小火苗,映得她眼底的红血丝愈发分明nbsp——nbsp哪里还有半分撒娇的模样,分明是铁了心要往某条路上撞。

    nbsp“但我还是要说,”

    nbsp她深吸一口气,胸腔起伏间带起细碎的布料摩擦声。

    nbsp“我要启动影极司的纠正程序。”

    nbsp最后几个字落地时,窗外的风恰好卷着落叶撞在窗纸上,发出nbsp“啪”nbsp的一声闷响。筠望着她紧抿的唇线,那线条绷得像根即将断裂的弦,突然发现这丫头不知何时已长到能独自扛事的年纪。

    nbsp“你要启动纠正程序?”

    nbsp筠的声音陡然拔高,指节重重叩在案几上,青瓷笔洗里的水晃出半盏,溅在她素色的袖口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nbsp“你当这是孩童玩闹的把戏?”

    nbsp她往前迈了半步,裙裾扫过陈梦涵膝边的青砖,带起细小的尘埃。

    nbsp“当年影极司立府时,我们兄弟姐妹跟着大炎皇帝在太庙起誓,青铜鼎里的香火还没凉透nbsp——nbsp那程序是压箱底的杀招,是大炎要到绝路时才敢碰的逆鳞!你以为那句‘不到万不得已是随便说说的?”

    nbsp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出来的,她眼底的震惊褪成了沉沉的怒意,连鬓角的碎发都在微微发抖。

    nbsp“现在就是万不得已。”

    nbsp陈梦涵跪在地上,膝盖早已被青砖硌得发麻,却像扎根的老树般纹丝不动。她抬眼时,目光撞进筠的眼底,没有丝毫闪躲nbsp——nbsp那里面有红血丝织成的网,有未干的泪痕,更有团烧得旺盛的火。

    nbsp“三姐,魏炎的手伸得太长了,长到……nbsp已经够着魏曦的坟头了。”

    nbsp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如铁。

    nbsp“这程序,我必须启动。”

    nbsp香炉里的檀香烧到了底,“噼啪”nbsp一声爆出火星,落在青砖上烫出个小黑点。筠望着陈梦涵紧抿的唇,那唇线绷得像拉满的弓,突然想起当年在太庙,这丫头攥着她的衣角,怯生生问nbsp“什么是万不得已”nbsp时的模样nbsp——nbsp那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这双曾只敢拈针绣花的手,会攥着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决断。

    nbsp“他身为皇帝,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能让你铁了心要走这步险棋?”

    nbsp筠往前又挪了半步,腰间的玉佩随着动作轻轻撞在案角,发出清越的脆响。她俯视着跪在地上的陈梦涵,眉峰拧成了道深壑,那双总是温润的眼睛此刻像淬了冰,连声音都带着金石相击的冷硬。

    nbsp“陈梦涵,你给我记牢了——当年立下的规矩,影极司不得干涉大炎朝政,更不能触碰皇室内务,除非天塌地陷的特殊境况。”

    nbsp她顿了顿,指尖重重按在案上的《影极司典》上,书页被按出深深的褶皱。

    nbsp“今日你若说不出个一二三,休怪三姐不认你这个妹妹。”

    nbsp陈梦涵的膝盖在青砖上磨出细微的声响,她猛地抬头,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开来。

    nbsp“魏彦吾早就去了边境龙门!”

    nbsp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懑。

    nbsp“他主动让出了皇位,带着魏曦守在那片风沙里,够不够安分?”

    nbsp“可魏炎呢?”

    nbsp她的指节攥得发白,连声音都在发颤。

    nbsp“那是他一父同胞的亲兄长!为何要派暗卫追到龙门,断了他们的药材,烧了魏曦的衣冠冢?连魏彦吾身边最后几个亲兵都……”

    nbsp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化作一声沉重的喘息。她望着筠震惊的眼神,突然凄然一笑。

    nbsp“这难道还不算特殊情况?难道要等魏彦吾也死在那片黄沙里,才算万不得已吗?”

    nbsp窗外的风突然变得凄厉,卷着残叶拍打窗棂,像谁在外面呜咽。筠僵在原地,手指从《影极司典》上滑开,那书页上“皇室宗亲不究”的墨迹,此刻看来竟刺得人眼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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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空气突然凝固成冰,连烛火都忘了跳动,只在案几上投下两道僵硬的影子。陈梦涵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青砖缝里渗进的血珠像极了那年魏曦咳在她衣襟上的红。

    nbsp“我们是不能插手皇家那摊子烂事,”

    nbsp她猛地扯开衣襟,露出内里那件洗得发白的里衣nbsp——nbsp心口位置还留着块浅褐色的印记,是魏曦最后咳在上面的血渍。

    nbsp“可魏彦吾早把玉带解了,魏曦连公主金册都烧了!他们和爱德华一起去龙门搞建设,就想守着一寸方土过日子,这碍着谁了?!”

    nbsp话音未落,她的眼眶突然红得像要滴血。那抹红顺着眼角往下淌,混着未干的泪痕,在脸颊上冲出两道弯弯曲曲的痕。陈梦涵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

    nbsp“我是他们的小姨啊……”

    nbsp“当初爱德华被那些阴沟里的算计害死,我连他的棺木都不敢碰nbsp——nbsp怕碰碎了那层薄薄的棺板,里面就只剩些拼凑的骨头渣子!”

    nbsp她的手突然捂住胸口,像是又摸到了魏曦最后那刻的体温。

    nbsp“后来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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