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真正的合作[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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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卡兹战士的军靴碾过帐篷外的碎石,甲胄上凝结的血痂在火把下泛着暗紫,他单膝跪地时,腰间的骨刃与地面碰撞出沉闷的响。
nbsp“将军,深池的指挥官到了,就在帐外候着。”
nbsp曼弗雷德正用布擦拭战刀上的纹路,皮革摩擦金属的细响在帐内盘旋,他抬眼时,猩红的瞳孔在烛火里淬出冷光.
nbsp“......nbsp蔓德拉女士。”
nbsp帐帘被风掀起一角,裹挟着硝烟的气流灌进来,蔓德拉的披风扫过门楣上悬挂的颅骨装饰,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她站在阴影里,指尖无意识地绞着皮质手套,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nbsp“......”
nbsp“曼弗雷德......nbsp将军。”
nbsp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像拉到极致的弓弦。
nbsp曼弗雷德将战刀归鞘,金属扣合的脆响惊得烛火颤了颤,他起身时,披风在地面拖出一道深色的轨迹。
nbsp“我相信你踏过三道岗哨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站在那里发呆。”
nbsp他的声音平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定有重要的事想与我们商谈。”
nbsp“你......nbsp哼。”
nbsp蔓德拉忽然嗤笑一声,指尖猛地攥紧,手套的接缝处崩出细微的裂痕。
nbsp“你明明把深池营地的异动看得一清二楚,却非得摆出这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nbsp她抬眼时,瞳孔里的火光忽明忽暗。
nbsp“你真的是萨卡兹吗?别的萨卡兹要么挥着斧头砍过来,要么吼着要决斗,哪像你这样......nbsp藏在帐篷里耍弄心思。”
nbsp曼弗雷德的指尖在腰间的骨饰上轻轻敲击,声音陡然冷了几分,像冰锥砸在铁板上。
nbsp“蔓德拉女士,你刚才的言论,对萨卡兹整个族群来说,已经算得上一种侮辱。”
nbsp“......nbsp随你怎么说。”
nbsp蔓德拉别过脸,披风的流苏扫过靴边的血渍。
nbsp“反正......”
nbsp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低得像从地底钻出来的。
nbsp“我是来道歉的。”
nbsp帐外的风突然变得狂暴,卷起沙石敲打帆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曼弗雷德看着她紧绷的侧脸,那里的线条比深池营地的铁丝网还要锋利,忽然觉得空气里的血腥味,比刚才浓了几分。
nbsp曼弗雷德的指尖在骨饰上顿住,猩红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嘲弄,像看着落入陷阱却还在挣扎的猎物。
nbsp“哦?道歉?”
nbsp帐内的烛火突然摇曳,将他的影子投在帆布上,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nbsp蔓德拉的喉结滚了滚,指尖绞着的手套几乎要被捏碎,声音硬邦邦的。
nbsp“之前在地下出入口,我们的人跟你们的巡逻队起了些冲突......nbsp那是误会。”
nbsp“......nbsp误会。”
nbsp曼弗雷德重复着这两个字,尾音拖得很长,带着冰冷的玩味,仿佛在掂量这两个字的重量。他忽然低笑一声,笑声在空旷的帐篷里荡开,让人心头发紧。
nbsp蔓德拉的披风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沾着污渍的制服,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
nbsp“我......nbsp来这里,就是想再确认一次......nbsp我们之间的合作,还算数。”
nbsp“女士,我不妨再提醒你一次。”
nbsp曼弗雷德往前一步,战靴碾过地面的沙砾发出刺耳的声响。
nbsp“我们从来没有签署过任何实质性的合作条款,自然也谈不上遵守。”
nbsp他的目光扫过蔓德拉紧绷的侧脸,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nbsp“深池只要不插手任何萨卡兹在伦蒂尼姆的行动,我们就容许你们在划定的区域内苟延残喘。”
nbsp“你可以把这当作我们之间的......”
nbsp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nbsp“某种脆弱的默契。”
nbsp“......nbsp你说过的,我没忘记。”
nbsp蔓德拉别过脸,避开他锐利的目光,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咬牙切齿。
nbsp“嗯,忘了也没关系。”
nbsp曼弗雷德转身坐回椅子上,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声响。
nbsp“之前那点小小的摩擦,就当是给你提个醒吧。”
nbsp帐内陷入死寂,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帐外呼啸的风声交织在一起。蔓德拉的手指紧紧攥着披风的系带,指节泛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nbsp谢。”
nbsp尾音低得几乎要被风声吞没,却像一根细针,刺破了帐内虚假的平静。
nbsp曼弗雷德没有再说话,只是用那双猩红的眼睛盯着她,仿佛在评估这场nbsp“感谢”nbsp背后隐藏的真实意图。空气中的血腥味似乎更浓了,混杂着两人之间无声的较量,在帐篷里弥漫开来。
nbsp曼弗雷德的指尖突然停在桌面,骨戒与木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叩响,像敲在蔓德拉紧绷的神经上。
nbsp“先别急着道谢。”
nbsp他的猩红瞳孔在烛火下缩成细缝。
nbsp“萨卡兹的记性向来比深池的誓言可靠得多,我们从不轻易忘记任何一笔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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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蔓德拉猛地抬眼,指尖在腰间的匕首柄上一触即收,声音里淬着寒意。
nbsp“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nbsp她的披风在身后绷成直线,像蓄势待发的蛇。
nbsp“难道你想要我的命?你们真想这么做的话......”
nbsp“我想这么做的话,你走不到这顶帐篷。”
nbsp曼弗雷德打断她的话,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战靴往地面碾了碾,将一粒火星踩灭在靴底。
nbsp“嗯......nbsp你甚至没法走下三个月前西部大堂的台阶nbsp——nbsp那里的血渍,现在应该还没干透。”
nbsp蔓德拉的脸色骤然发白,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nbsp“呃......”
nbsp她下意识后退半步,靴跟撞在帐柱上发出闷响,才惊觉自己竟在发抖。
nbsp曼弗雷德缓缓起身,披风扫过桌面的骨牌,哗啦啦散落一地。
nbsp“我们想看见的,是深池的一点诚意。”nbsp他的目光像贴在皮肤上的冰。
nbsp“而且,不是从我们手里抢维多利亚士兵,或者绑架几个逃出来的市民那种廉价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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