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换材料[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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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何大人勃然大怒:“放肆!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大放厥T辞!”
nbsp老船匠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浑浊的眼睛只是盯着张帆就是那个要在船上发疯的人?”
nbsp张帆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nbsp“寒铁木?”老船匠嗤笑一声,伸出枯瘦的手指,在图纸上弹了一下,“好东西。拿来造马车,能用一百年。拿来造海船,也能用。但你们要去的地方,是‘黑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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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柳乘风的表情严肃起来:“你怎么知道?”
nbsp“整个东海,除了那个鬼地方,还有哪里值得你们这群大人物费这么大劲?”老船匠吐了口唾沫在地上,何大人厌恶地皱起了眉。“用寒铁木造的船下黑渊,尤其船上还载着一个像你这样……满身死气的活人……”
nbsp他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草和岁月熏得焦黄的牙齿。
nbsp“那不是船,那是扔进水里的肉包子。还是带血的。你们不是去抓人,你们是去喂鱼。”
nbsp“什么意思?”柳乘风追问。
nbsp“黑渊里的东西,不喜欢活人,但它们更恨死气。寒铁木能隔绝法术,但它隔绝不了死亡的味道。相反,它会让那种味道变得更‘香,就像上好的饵料。”老船匠看着张帆,“你的力量一旦失控,这艘船会在一瞬间,变成一个吸引着整片海域所有怪物的灯塔。到时候,你们要面对的,就不是你们的敌人了,而是整片大海。”
nbsp柳乘风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这个信息,是他从未接触过的。他看向老船匠:“你是谁?”
nbsp“我叫姜骨。”老船匠说,“一个在海上漂了六十年的糟老头子。你们要找熟悉远海的老水手,他们就推荐了我。”
nbsp“你既然知道问题,可有解决之法?”张帆问,这是他今晚第一次主动向别人提问。
nbsp“办法,自然是有的。”姜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不用木头。用骨头。”
nbsp“骨头?”何大人觉得这人简直是疯了。
nbsp“天穹之上,有一种鲸,死后骨架不沉,会飘在云海里,数百年不朽。我们叫它‘天舟。用它的骨头做龙骨和船身,船就能浮在海面的气脉上,而不是水上。它不沾水,自然就不会惊动水里的东西。”
nbsp“荒谬绝伦!”何大人斥道,“天上的鲸?你当我们是三岁孩童吗?”
nbsp姜骨懒得理他,只是看着张帆和柳乘风。“信不信,由你们。但想找到‘天舟的骸骨,需要一样东西。”
nbsp“什么?”柳乘风问。
nbsp“一张图。”姜骨的语调变得缓慢,“一张只有死人才能看懂的图。它记录着所有‘天舟坠落的位置。那张图,有个名字。”
nbsp他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
nbsp“‘亡者航路。”
nbsp柳乘风的身体僵住了。
nbsp张帆也沉默了。
nbsp“我听说,”姜骨的嘴角咧得更大了,“那张图,就在你们听雪楼的密库里。是你们第一代楼主,从前朝皇宫里带出来的东西。”
nbsp他图穷匕见。
nbsp“把图给我。我给你们造一艘能活下来的船。这笔买卖,很公平。”
nbsp大殿里,死一般的寂静。
nbsp何大人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终于意识到,这场对话,已经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畴。
nbsp柳乘风看向张帆,这是一个他无法做出的决定。王者航路是听雪楼的最高机密之一,其价值,远超一艘船。
nbsp张帆站在原地,没有动。那股源自朱雀真炎的暖流,似乎早已消失殆尽。冰冷的杀意,与更加冰冷的现实,在他体内重新交汇。
nbsp他需要那艘船。
nbsp他看着姜骨那张布满风霜的脸。
nbsp“图,可以给你。”
nbsp柳乘风猛地看向他。
nbsp“但是,”张帆接着说,“你要上船。做我的引水人。”
nbsp姜骨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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