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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寒门惊变:苏晚棠被选入宫[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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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嬷嬷浑浊的眼睛,“祖母曾在宫中当差,教过我女红礼仪。”

    nbsp嬷嬷挑眉,从漆盘里拿起银针:“那就试试你的绣工。”

    nbsp烛火摇曳,苏晚棠捏着银针的手微微发抖。绢布上的牡丹渐渐成形,她想起母亲教她的针法:“花瓣要一层压一层,才能显出立体感。”nbsp绣到最后一片叶子时,针尖刺破指尖,血珠滴在绢布上,反倒让那朵牡丹更添几分艳丽。

    nbsp“倒是有些巧思。”nbsp嬷嬷收了银针,“明日卯时起身,会有人教你们簪花。”

    nbsp门被重重关上,阿梨扑过来查看她的伤口:“傻丫头,怎么这么拼命?”

    nbsp苏晚棠望着窗外的月亮,轻声说:“我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拿什么在这宫里活下去?”nbsp她想起白天在马车上,沈秀女说的那些话nbsp——nbsp每年选秀,真正能留下的秀女不过寥寥数人,大多数都会被赐婚给王公贵族,或是打发去浣衣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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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更声渐远,苏晚棠躺在硬邦邦的榻上,听着沈秀女均匀的呼吸声,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想起离家时母亲塞进行李的护身符,那是用她小时候的肚兜改的,边角绣着歪歪扭扭的nbsp“平安”nbsp二字。

    nbsp卯时三刻,宫人们鱼贯而入。苏晚棠被按在梳妆台前,梳头嬷嬷的银簪扯得她头皮生疼。胭脂水粉的味道呛得她想咳嗽,却只能强忍着。铜镜里的少女眉眼如画,黛眉轻扫,朱唇点绛,却再也不是那个在溪边洗衣的农家女。

    nbsp“走吧。”nbsp沈秀女在她耳边说,“记住,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别低头。”

    nbsp椒房殿外,苏晚棠数着汉白玉台阶上的蟠龙纹。前面的秀女一个接一个进去,又一个接一个出来。有的面色苍白,有的喜极而泣。轮到她时,掌事太监尖着嗓子唱名:“江南苏州府,民女苏晚棠nbsp——”

    nbsp鎏金香炉升起袅袅青烟,苏晚棠跪在冰凉的地砖上。余光里,她看见皇后凤袍上的珍珠在晨光中闪烁,旁边坐着的应该是太后,手里转着翡翠佛珠。

    nbsp“抬起头来。”nbsp皇后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

    nbsp苏晚棠缓缓抬头,正对上一双凤目。那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她的脸,停在她胸前的银锁上:“这锁...nbsp倒是有些年头了。”

    nbsp“回娘娘的话,”nbsp苏晚棠深吸一口气,“此锁是先帝御赐给祖母的,说我苏家世代忠良...”

    nbsp“忠良?”nbsp皇后突然冷笑,“你父亲不过是个屡试不第的举人,何来忠良之说?”

    nbsp殿内空气骤然凝固。苏晚棠攥紧裙摆,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我苏家虽无高官厚禄,但父亲开蒙学、办义塾,教出的学生已有三人中举。”nbsp她抬头直视皇后,“祖母曾说,读书明理,胜过万贯家财。”

    nbsp太后手中的佛珠突然停住,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倒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nbsp她转头看向皇后,“皇帝近日总说后宫无趣,不如...”

    nbsp“太后!”nbsp皇后打断道,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不悦,“选秀之事,还请按规矩来。”nbsp她挥了挥手,“苏晚棠,暂且留下吧。”

    nbsp走出椒房殿时,苏晚棠双腿发软。沈秀女不知何时等在廊下,递给她一块帕子:“方才你顶撞皇后,可把我吓死了。”nbsp她压低声音,“不过你这一闹,倒让太后记住了你。”

    nbsp暮色渐浓,苏晚棠独自坐在回廊上。远处传来编钟的声响,她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突然想起母亲常说的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nbsp可如今,她连nbsp“不求”nbsp的资格都没有了。

    nbsp夜风掠过宫墙,带来远处太液池的荷香。苏晚棠摸着颈间的银锁,冰凉的触感提醒着她,从今日起,她就是这深宫里的人了。而等待她的,是福是祸,无人知晓。

    喜欢。

第1章 寒门惊变:苏晚棠被选入宫[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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