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药渣里的秘辛[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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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宫的药味比往日浓了三分。张太医开的调理方子已经喝了五日，瑶珈脸上的紫斑渐渐消退，心悸也未再发作，但她心里的弦却绷得比从前更紧。每日清晨，当小太监端来熬好的汤药时，她总会让春桃用银簪试过三遍，才敢浅浅啜饮。

    nbsp“贵人，药渣倒了吧？”nbsp春桃拎着沉甸甸的药渣桶，鼻尖皱得像颗酸梅。药渣混合着药汁的苦涩，在烈日下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nbsp瑶珈正对着铜镜描眉，闻言动作顿了顿：“拿来我看看。”

    nbsp春桃愣了愣，还是把药桶放在廊下的石阶上。瑶珈放下眉黛，蹲下身，用银簪拨开那些褐色的药渣。当归的切片还带着韧性，黄芪的纤维粗糙如麻，都是张太医药方上写着的药材，看起来并无异样。

    nbsp“扔了吧。”nbsp她站起身，指尖却沾了些墨绿色的粉末，在阳光下泛着幽幽的光。

    nbsp回到正殿，瑶珈用茶水洗手时，那抹绿色竟久久不散。她心中忽然涌起一丝不安，让春桃把前几日的药渣都找了回来。

    nbsp三日前的药渣堆在青砖地上，像座小小的褐色山丘。瑶珈戴着银甲套，耐心地拨弄着。刘嬷嬷在一旁看着，急得直搓手：“贵人，张太医是皇上亲选的，药方也经过太医院核对，不会有问题的。”

    nbsp“小心驶得万年船。”nbsp瑶珈的声音平静，目光却像鹰隼般锐利。她忽然停下手，银簪挑起一片指甲盖大小的叶片nbsp——nbsp那叶片边缘呈锯齿状，背面覆着细密的绒毛，散发着极淡的杏仁味。

    nbsp这不是张太医药方里的药材。

    nbsp“刘嬷嬷，你看这是什么？”nbsp她将叶片递给刘嬷嬷。

    nbsp刘嬷嬷戴上老花镜，翻来覆去看了半晌，脸色陡然变得惨白：“这、这是钩吻叶！有剧毒啊！”

    nbsp春桃吓得倒退三步，撞翻了旁边的花盆：“钩吻叶？那不是……”

    nbsp“是断肠草的叶子。”nbsp瑶珈的声音冷得像冰，指尖捏着那片叶子，指节泛白，“少量混入汤药，不会立刻致命，却会慢慢损伤心脉，比‘牵机引更隐蔽。”

    nbsp她忽然想起李太医那张颤抖的脸，想起德妃递来的那粒解毒丹，心中的疑团像被投入石子的深潭，层层漾开。张太医的药方没问题，问题出在煎药的过程中nbsp——nbsp有人在她的汤药里，加了不该加的东西。

    nbsp“煎药的是谁？”nbsp瑶珈站起身，裙摆扫过药渣堆，带起一阵苦涩的风。

    nbsp“是、是承乾宫原来的刘嫂子，刘嬷嬷说她手脚麻利……”nbsp春桃的声音带着哭腔。

    nbsp瑶珈看向刘嬷嬷，目光锐利如刀：“她的底细，你查过吗？”

    nbsp刘嬷嬷的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老奴只问了内务府，说她是容嫔娘娘在时就伺候的老人，老实本分……”

    nbsp“老实本分？”nbsp瑶珈冷笑，将钩吻叶扔进火盆。叶片遇火蜷缩起来，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的黑烟带着股甜腻的怪味，“能在太医院的方子眼皮子底下加毒药，这样的‘老实人，宫里可不多见。”

    nbsp她转身走进正殿，从妆匣底层翻出那半张容嫔留下的素笺。“梧桐树下埋着东西”nbsp几个字被胭脂浸透，边缘已经发脆。瑶珈忽然明白，容嫔留下的或许不止那些书信nbsp——nbsp这承乾宫的每一个旧人，每一件旧物，都可能藏着人命关天的秘密。

    nbsp“去把刘嫂子叫来，就说我有话问她。”nbsp瑶珈的声音平静无波，却让春桃打了个寒颤。

    nbsp刘嫂子很快就来了，穿着灰布衣裙，双手在围裙上反复擦拭，脸上堆着谦卑的笑：“贵人叫老奴来，有什么吩咐？”nbsp她的眼神总是瞟向地面，避开瑶珈的目光。

    nbsp瑶珈没说话，只是将那片烧焦的钩吻叶残骸推到她面前：“认识这个吗？”

    nbsp刘嫂子的脸色瞬间煞白，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贵、贵人……nbsp老奴不知道……”

    nbsp“不知道？”nbsp瑶珈蹲下身，目光与她平视，“这是从你煎的药渣里找出来的。张太医的药方里可没有这个，你倒是说说，它是怎么自己长出来的？”

    nbsp刘嫂子的嘴唇哆嗦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是、是有人逼我的！老奴不敢不从啊！”

    nbsp“谁逼你？”

    nbsp“是、是李太医……”nbsp刘嫂子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说要是不照做，就、就把我儿子扔进慎刑司……nbsp老奴也是没办法啊！”

    nbsp瑶珈的心沉了沉。果然还是李太医。但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nbsp——nbsp李太医已经被关押，怎么还能指使刘嫂子下毒？

    nbsp“他什么时候找你的？”

    nbsp“就、就在他被带走的前一晚……”nbsp刘嫂子的声音越来越低，“他给了我一包药粉，说、说每日加一点在汤药里，事成之后，就放我儿子出宫……”

    nbsp瑶珈站起身，走到窗前。梧桐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在诉说着无尽的悲凉。她忽然想起张太医诊脉时说的

第23章 药渣里的秘辛[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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