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会动的佛像[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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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是巨鸟左眼（血月）投下的瞳光。

    nbsp当佛像的左手缓缓抬起、五指虚握，它并不是要接住什么，而是在模仿巨鸟振翅时收拢的骨帆；拇指微屈，则是在复刻巨鸟用爪攫取猎物的预备姿态。换句话说，整座佛像正在被“同步”成巨鸟在地上的投影，一尊用石头雕刻出来的、迟缓却不可违抗的“分身”。

    nbsp僵尸僧人之所以齐步前行，也是在响应这个同步——他们胸口符咒的金色血液，与血月沟壑里流动的光脉同频；每一次起伏，都在为石佛注入新的“指示”。

    nbsp因此，当佛像的拇指开始抖动，真正想抖落薛羽的不是石质本身，而是那只仍在高空盘旋的巨鸟：它透过血月俯视自己的“影子”，发现掌心里竟有一只青铜跳蚤，于是影子便做出驱赶的动作。

    nbsp更阴冷的推论是：薛羽胸口的平安扣曾在巨鸟俯冲时亮起，说明甲胄与巨鸟的力量相冲。如今平安扣熄灭，甲胄裂隙渗出的银色星芒，正与血月沟壑里的“血管”遥相呼应——佛像的下一个动作，或许不是抖落，而是“握拢”。

    nbsp它要攥碎那只跳蚤，让甲胄里流出的银血顺着石纹汇入地底。

    nbsp薛羽几乎是滚下佛像的。

    nbsp青铜甲胄在膝弯处刮出一串火星，石屑与风化的金漆簌簌溅起，像一场仓促的葬礼为他让路。佛像表皮本就斑驳，此刻被他的重量震得大片剥落，一片片灰白碎壳在空中旋舞，与天上落下的纸钱混在一处——那些纸钱薄如蝉翼，却沉得带着铁锈味，一沾地就碎成更细的灰。莎莎声在耳后连成一片，仿佛无数细小的嗓子在齐声低诵：

    nbsp“且留步——且留步——”

    nbsp薛羽不敢回头。

    nbsp他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跑，离这尊正在“活过来”的石佛越远越好。靴底踏过断砖碎瓦，每一步都踩进半尺深的纸灰，像踏进一场倒流的雪。血月的光被纸钱遮蔽，天地昏红，风却越来越冷，带着潮湿的泥土腥与尸油味，直灌进他的喉咙。

    nbsp就在他刚冲出废墟中心、一脚踩上枯草丛生的石阶时，头顶忽然暗了。

    nbsp不是云，是影子——上百条影子，整整齐齐，像一条黑河从空中淌过。薛羽僵着脖子抬头，瞳孔猛地缩成针尖。

    nbsp最先闯入视野的，是两只黄鼠狼。

    nbsp它们直着身子，足有三米高，白袍拖曳至脚踝，袍角却浸着湿泥，一路滴落黏稠的暗绿。每只黄鼠狼手里提着一盏灯笼，灯罩是整颗风干的人头骨，颅顶凿孔，幽绿的火舌从七窍里钻出，照得两张尖嘴上的胡须像淬毒的银针。灯笼一摇，火光便在半空拉出一道弧线，像给后来者指路。

    nbsp紧随其后的，是一具比佛像还高的骷髅。

    喜欢。

第364章 会动的佛像[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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