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数据接口[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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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寂。

    nbsp狂喜过后的办公室，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

    nbsp李姐对着笔记本电脑，像在咀嚼一个神圣的词汇，“我查了，是真的。不是骗子。他们在欧洲独立电影圈，是教父级别的存在。”

    nbsp她的话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nbsp阿哲停下了无意义的来回踱步，他看看顾沉，又看看苏晚，脸上的兴奋正在一点点褪去，被一种茫然所取代。

    nbsp顾沉靠在墙边，双手插在口袋里，整个人像一尊沉默的雕塑。他只看着苏晚。

    nbsp苏晚的指尖是冰的。

    nbsp“他们……为什么？”她问，问李姐，也像在问自己。

    nbsp“为什么？”李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还能为什么？才华！苏晚，是你们的才华！是林老师的才……”

    nbsp“不对。”顾沉打断了她。

    nbsp所有人都看向他。

    nbsp“才华不值钱。”顾沉的语调没有起伏，“尤其是在这个圈子。他们看到了一个片段，不是整部电影。他们不知道我们是谁，不知道我们拍完了没有，甚至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拍完。”

    nbsp他向前走了两步，停在办公桌前。

    nbsp“‘无附加条件的资金支持，”他重复着邮件里的措辞，“李姐，你做制片这么多年，你信这句话吗？”

    nbsp李姐的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她不信。在这个行业，资本的每一个毛孔都流淌着要求和算计。免费的午餐，通常都是最昂贵的陷阱。

    nbsp“那又怎么样？”阿哲忍不住了，他的声音有些抖，“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师傅的心血，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管他有什么条件，我们接了！拍完它！让所有人都看到！”

    nbsp“然后呢？”顾沉问。

    nbsp“然后？”阿哲愣住了。

    nbsp“然后我们把一部干干净净的电影，交到一个不知底细的基金会手上，让他们运作，让他们贴上他们的标签，让他们定义这部电影是什么？”顾沉追问，“师傅的电影，最后成了别人的战利品？”

    nbsp“那也比死在仓库里强！”阿哲吼了出来。

    nbsp“是不一样。”顾沉说，“一个死在家里，一个死在外面。都是死。”

    nbsp“你——”阿哲气得脸通红。

    nbsp“够了。”苏晚开口。

    nbsp两个男人都安静下来。

    nbsp苏晚走到电脑前，看着那封英文邮件nbspFields。极乐净土。多讽刺的名字。

    nbsp“李姐，”她说，“我们需要给他们一个正式的回复。”

    nbsp“对，对！”李姐如梦初醒，“我来起草，措辞要专业，要不卑不亢……”

    nbsp“我们需要一个主体。”苏晚打断她，“我们不能是一个草台班子。我爸……他之前注册过一个公司，用来处理一些版权事务的。”

    nbsp她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能与“ElysiannbspFields”平等对话的身份。父亲留下的那个空壳公司，是唯一的选择。

    nbsp“对，‘远方映像，我记得！”李姐立刻说，“那得找到公司的公章、营业执照之类的文件，我们得证明我们的合法性。”

    nbsp“在我爸的书房。”苏晚说，“我去拿。”

    nbsp她转身离开，没有再看任何人。她需要一个空间，一个只有她自己的空间。

    nbsp父亲的书房常年拉着窗帘，空气里浮着一股旧纸张和尘埃混合的味道。这里的一切都维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仿佛主人只是出门散步，随时都会回来。

    nbsp苏晚没有开灯。

    nbsp她凭着记忆，走到书柜前，找到了李姐说的那个存放公司文件的保险箱。她熟练地转动密码盘，是她的生日。咔哒一声，箱门弹开。

    nbsp里面整齐地放着营业执照、公章、税务文件。

    nbsp苏晚拿出文件，准备离开。

    nbsp就在她准备关上保险箱门的时候，她的动作停住了。

    nbsp箱子最底层，压着一个黑色的天鹅绒布袋。布袋没有系口，能看到里面是一个形状不规则的金属物件。

    nbsp这不是公司的东西。这是父亲的私人物品。

    nbsp鬼使神差地，苏晚伸出手，拿起了那个布袋。

    nbsp很沉。

    nbsp她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手心。

    nbsp那是一个造型古怪的金属块，像是一个被拆解下来的机器零件，表面布满了划痕。它的一端，是一个极其复杂的接口，密密麻麻的针脚，透着一股工业时代的精密和冷酷。

    nbsp苏晚对它没有任何印象。

    nbsp她把它翻过来，在金属块的另一面，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凹槽。

    nbsp那个凹槽的形状……

    nbsp苏晚的心跳猛地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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