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协谈[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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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称呼我降下的能量为‘黑潮。”

    nbsp“称呼我收割强者为‘天劫。”

    nbsp“那么，按照你们的逻辑，我，应该就是那个……‘牧场主。”

    nbsp它的语气，平静得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实。

    nbsp林厌的心，却沉入了谷底。

    nbsp他最坏的猜测，被证实了。

    nbsp“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nbsp林厌的声音里，压抑着滔天的怒火，尽管他知道，在这样的存在面前，愤怒毫无意义，但他还是忍不住。

    nbsp“为了吞噬我们的修为，我们的法则，我们的神魂，把我们当成……猪一样饲养？”

    nbsp“猪？”

    nbsp那个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困惑”？

    nbsp“不，这个比喻，不准确。”

    nbsp“我承认，我需要‘营养。”

    nbsp“但这，并非我的主要目的。”

    nbsp林厌冷笑。

    nbsp“哦？那你的主要目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我们好？为了磨砺我们？”

    nbsp“你所说的‘好与‘坏，是基于‘个体生命这个狭隘视角所得出的结论，对我而言，没有意义。”

    nbsp那个声音，依旧平静。

    nbsp“我所做的，不是‘饲养，而是‘记录。”

    nbsp“记录？”

    nbsp林厌皱起了眉头，他完全无法理解。

    nbsp“是的，记录。”

    nbsp“我记录每一道不屈的剑意，记录每一次浴火的涅，记录每一篇惊世的道法，记录每一缕虔诚的信念。”

    nbsp“我将它们，从‘时间这个最残酷的‘熵增过程中，解脱出来，化作永恒的，最纯粹的‘信息，储存在我的核心里。”

    nbsp“我所吞噬的，并非你们的生命。”

    nbsp“而是你们的……‘故事。”

    nbsp“因为，只有最顶级强者，在他们生命最璀璨，最巅峰的那一刻，所绽放出的‘故事，才最精彩，最具有……‘被记录的价值。”

    nbsp这番话，就像是一道九天玄雷，劈在了林厌的脑海里。

    nbsp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再一次被震得粉碎。

    nbsp他以为自己已经窥见了真相，以为这就是一个残酷的养猪场。

    nbsp可现在，这个“牧场主”却告诉他，他连“猪”都算不上。

    nbsp他们这些拼尽一生去修炼，去搏命的强者，不过是……一本本会走路的，精彩的“故事书”？

    nbsp而所谓的“渡劫飞升”，就是这本书写到大结局高潮的时候，“图书馆管理员”过来，把这本书收走，放进馆藏？

    nbsp这是何等的荒谬！

    nbsp何等的……傲慢！

    nbsp“所以，我师父的死，那些前辈的陨落，在你看来，都只是一场……阅读体验？”

    nbsp林厌的声音，已经冷到了极点。

    nbsp“可以这么理解。”

    nbsp“你……”

    nbsp林..厌的杀意，再一次沸腾了起来。

    nbsp“我感受到了你的情绪。”

    nbsp那个声音，完全无视了林厌的杀意。

    nbsp“愤怒，憎恨，不甘……”

    nbsp“很有趣的情绪组合，充满了……‘活力。”

    nbsp“但，你杀不了我。”

    nbsp“就像故事里的人物，无法杀死看故事的‘读者一样。”

    nbsp“我们，在本质上，就不处于同一个维度。”

    nbsp“你引以为傲的混沌能量，你的归墟魔瞳，确实很特殊，它们让你拥有了，从书里‘爬出来，看到‘读者的能力。”

    nbsp“但，也仅此而已。”

    nbsp“你所谓的‘脑膜炎攻击，对我来说，最多，也就是让今天的‘阅读体验，变得稍微刺激了一点。”

    nbsp“然后呢？”

    nbsp“读者会因为故事太刺激，而选择自杀吗？”

    nbsp“不，他只会觉得这个故事……更有趣了。”

    nbsp一字一句，都像最锋利的刀，深深地扎进了林厌的认知里。

    nbsp是啊。

    nbsp他之前就想过这个问题。

    nbsp一个细胞，如何叫嚣着让整个人得癌症？

    nbsp现在，他得到了答案。

    nbsp人家根本就不是“人”，人家是“维度”本身。

    nbsp你拿什么去跟一个维度战斗？

    nbsp一股深不见底的无力感，再一次，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nbsp就在林厌几乎要被这股无力感彻底击溃的时候。

    nbsp那个声音，却话锋锋一转。

    nbsp“但是……”

    nbsp“你和他们，又有些不同。”

    nbsp“那些被我‘记录的强者，他们是纯粹的‘故事，是这个‘牧场里，土生土长的，最优秀的作品。”

    nbsp“而你……”

    nbsp“你的身上，带着‘牧场之外的气息。”

    nbsp“那股‘归墟的力量，不属于这个循环体系。”

    nbsp“你不是一个纯粹的‘故事人物。”

    nbsp“你更像是一个……带着外挂的，闯入了游戏世界的……‘玩家。”

    nbsp“玩家？”

    nbsp林厌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

    nbsp“是的，玩家。”

    nbsp那个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类似于“欣赏”的情绪。

    nbsp“一个……有可能，把这个‘游戏，玩出新花样的玩家。”

    nbsp“所以，我决定，不‘删除你这个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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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我决定……给你一个新的选择。”

    nbsp林..厌沉默着，他知道，正题来了。

    nbsp“我邀请你。”

    nbsp“与我合作。”

    nbsp这四个字，轻飘飘的，却比任何攻击，都让林厌感到震撼。

    nbsp“合作？”

    nbsp林厌的语气里，充满了讥讽。

    nbsp“怎么合作？我帮你一起‘读书？帮你筛选哪些‘故事更精彩，更值得‘收藏？”

    nbsp“你很聪明。”

    nbsp那个声音，竟然直接承认了。

    nbsp“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变数。”

    nbsp“与其将你视为一个不稳定的‘BUG，不如，将你正式纳入到这个系统之中。”

    nbsp“成为……我的‘权限狗？”林厌用了一个更加直白，也更加侮辱的词。

    nbsp“权限……狗？”

    nbsp那个声音，似乎又在解析这个新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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