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你小子当这是卖大白菜呢？[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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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亏了算我个人的。34;周淮民推开窗户，热风卷着钢渣扑面而来，34;但赚了，我要三成利润投入新文化项目。34;

    nbsp34;关系大了。34;周淮民弹开打火机，火苗映亮他眼里的光，34;等价格闯关政策下来，老百姓手里会有闲钱。现在投一百万拍武侠片，五年后值十个亿。34;

    nbsp34;十个亿？34;李厂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烟灰缸里的烟头堆成小山，34;你小子……是不是被轧钢机的火星子烧糊涂了？34;

    nbsp34;做梦？34;林先生吐出烟圈，镶钻劳力士在暗处闪光，34;周生上个月用期货赚了两百万，现在全砸进这个梦里？34;

    nbsp34;两成，而且剧本必须我终审。34;周淮民举起酒杯，冰块折射出七彩光斑，34;林先生，您知道五年后大陆会有多少家电影院吗？不是现在的几百家，而是上万家。34;

    nbsp34;周生真是好魄力。34;林先生突然笑起来，金牙在黑暗中一闪，34;不过我要加个条件——如果票房过千万，你得陪我跳支舞。34;

    nbsp34;成交。34;周淮民仰头饮尽威士忌，烈酒灼烧着喉咙。他望着窗外维多利亚港的灯火，忽然想起上辈子在电影院看《红高粱》时，身边老工人抹眼泪的场景。那个瞬间他突然明白，在物质匮乏的年代，人们更需要精神吗啡。

    nbsp34;那是场地费太高！34;老张突然抓起暖水瓶，铁皮外壳咣当响，34;只要再给我们三个月……34;

    nbsp34;三个月后会更糟。34;周淮民从抽屉抽出《大众电影》杂志，封面是林青霞的东方不败，34;看见这个了吗？武侠片热潮马上席卷全国，等《黄河大侠》上映，歌舞剧连喝汤的机会都没有。34;

    nbsp34;你这是历史虚无主义！34;老张把杂志摔在地上，镜片裂成蜘蛛网，34;我要向文联举报！34;

    nbsp34;举报之前先看看这个。34;周淮民把一沓电报拍在桌上，纸带上的火漆印密密麻麻，34;这是二十三个省市电影公司的求购函，他们要的是武侠片，不是红头绳。34;

    nbsp老张突然瘫坐在藤椅里，发出吱呀声响。窗外传来鸽子扑棱翅膀的声音，周淮民望着这个从延安时期就搞文艺的老导演，忽然放缓语气：34;张导，您知道为什么《少林寺》能火吗？因为十三亿人心里都藏着个武侠梦。34;

    nbsp34;周科！34;门卫老张探进头，34;有港商找你。34;

    nbsp34;周淮民！你搞什么鬼！34;副厂长赵建国把报表摔在桌上，钢笔水溅到34;特级钢材申购表34;上，34;为什么把下月配额给港小公司？34;

    nbsp34;你他妈……34;赵建国抓起裁纸刀，刀刃映出他扭曲的脸，34;老子今天……34;

    nbsp34;保护费。34;黄毛青年吐掉牙签，34;每月三百，保证钢材平安出省。34;他晃着三棱刺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蓝芒，34;不然下次就是你脑袋开花。34;

    nbsp周淮民单脚支地，从帆布包摸出工作证：34;知道轧钢厂去年创汇多少？34;黄毛愣住，周淮民突然提高嗓门：34;八百万港币！你们收这点保护费，够给工人发奖金吗？34;

    nbsp仓库保管员老吴要冲上来，被周淮民眼神制止。他掏出钢笔在掌心写下一串数字：34;这是港商给的运输补贴，每月五千。34;黄毛眼睛发亮，周淮民却收起钢笔，34;但我有条件。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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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34;都不许动！34;王科长举起五四式手枪，34;敢在国营厂里闹事，当我们是吃素的？34;

    nbsp赵大勇脸色骤变，钢管哐当掉在地上。他强作镇定：34;误会啊王科长，我们就是来要账的……34;

    nbsp34;王科长，赵老板这算是寻衅滋事还是经济诈骗？34;周淮民突然转身，34;对了，上月南城区派出所通缉的那个钢材诈骗案嫌疑人，是不是也叫赵大勇？34;

    nbsp34;别别别！34;赵大勇扑通跪下，瓷砖地面发出闷响，34;周哥！周爷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34;他肥胖的身躯颤抖着，34;那两千四运费我马上结，求您高抬贵手……34;

    nbsp周淮民弯腰拍拍他肩膀：34;赵老板言重了，咱们是合法经营嘛。34;他压低声音，34;不过以后轧钢厂的运输生意……34;

    nbsp34;懂！懂！34;赵大勇连连磕头，34;运费降两成，绝对按时结账！34;

    nbsp等赵大勇一群人灰溜溜离开后，王科长竖起大拇指：34;小周你够胆色啊！刚才真怕他们动手。34;

    nbsp34;刘大姐太客气了。34;周淮民接过餐盘，发现底下还压着两张油汪汪的葱油饼。他扫视食堂，发现今天打菜的份量明显更足——自从上周他提议改革食堂承包制后，饭菜质量直线上升。

    nbsp34;该谢的是我们啊！34;轧钢车间王师傅端着搪瓷缸凑过来，34;现在每顿都有荤腥，比吃媳妇儿做的咸菜疙瘩强多喽！34;

    nbsp周围工人哄笑起来，周淮民趁机开口：34;其实咱们厂效益不比别的厂差，之前就是管理有问题。34;他压低声音，34;等这次去上海谈成螺纹钢供应，年底奖金说不定能翻倍。34;

    nbsp34;真的？34;新来的学徒工眼睛发亮，34;我姐夫在机床厂，他们中秋就发了一袋月饼……34;

    nbsp周淮民神秘兮兮地掏出笔记本：34;看见没？这是我托人从广交会拿的样品，进口镀锌管。34;他指着管壁上的防伪标识，34;要是咱们能拿下沪钢代理权……34;

    nbsp34;周科你要当厂长，我第一个投票！34;刘大姐把大勺敲得当当响。

    nbsp这时娄晓娥端着饭盒过来，蓝布工装衬得她脖颈雪白。34;又在画大饼？34;她似笑非笑地坐下，34;不过这次连我都信了。34;

    nbsp周淮民把红烧肉分给她一半：34;这可不是画饼，下午陪我去见沪钢驻京办的人？34;

    nbsp34;见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34;娄晓娥突然严肃起来，34;我妈昨天接到个电话，说能搞到出口转内销的彩电……34;

    nbsp周淮民筷子停在半空。他想起前阵子听说有诈骗团伙冒充领导亲属，专门骗家属区大妈的钱。看来娄母也上钩了。

    nbsp34;阿姨别急，慢慢说。34;周淮民给娄晓娥使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地检查起彩电线路。

    nbsp34;昨天街道办刘主任介绍来的，说沪钢有内部指标。34;娄母掏出盖着红章的收据，34;我交了八百块定金，说今天送货上门……34;

    nbsp周淮民接过收据，公章上的34;沪钢集团34;字体歪斜，日期还是钢印压上去的。他冷笑一声：34;好个李鬼遇李逵。34;

    nbsp娄晓娥突然惊叫：34;这彩电是翻新机！线路板上有焊过的痕迹。34;她掀开后盖，34;看这里，生产日期被刮过，至少是三年前的库存。34;

    nbsp娄母眼前一黑，周淮民眼疾手快扶住她：34;阿姨您坐，这事交给我。34;他掏出大哥大拨通派出所号码，34;张所长吗？我要举报诈骗案……34;

    nbsp两小时后，当两个骗子被民警押上警车时，娄母仍后怕不已：34;多亏了小周啊，不然我这老婆子……34;

    nbsp周淮民翻开文件，抬头赫然是34;香港华贸集团驻京首席代表34;。他想起穿越前那封未拆封的调令——正是这个职位！

    nbsp34;只要你愿意，明天就可以回香港。34;何永昌压低声音，34;但你在内地的记忆会被清除，就像……34;他打了个响指，34;从未存在过。34;

    nbsp周淮民望向窗外长安街的梧桐树。轧钢厂的晨雾、娄晓娥的笑靥、食堂飘来的饭香在脑海中交织。他合上文件：34;何主任，能容我考虑三天吗？34;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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