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雏鹰[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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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失在走廊拐角。霍锡辙仍坐在原地，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银元，上面刻着河西的狼头徽记——这是他十八岁生日时父亲给的。银元在他指间翻转，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nbsp他知道，有些决定一旦做下，就再难回头。

    nbsp霍锡辙待她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才缓缓直起身子，朝主任办公室走去。

    nbsp“一个月？”伏案的主任终于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审视，“要这么久？”

    nbsp钢笔的铜帽在红木桌沿敲出沉闷的声响，主任的眉头拧得更紧：“下个月教育厅视察，你的西洋史课……”

    nbsp“江章序可以代课。”霍锡辙打断道，“他目前在金陵大学兼课。”

    nbsp主任的指尖顿住了。

    nbsp江章序——那个因执意迎娶再婚妇人而被家族切断接济的才子。坊间虽讥讽他风流成性，却无人能否认他在史学上的造诣。只是以中学的薪俸，平日连请此人一封信的润笔都捉襟见肘。若真能说动他代课……

    nbsp“好！好！”主任脸上的皱纹倏然舒展，像被春风拂过的枯藤，“霍老师这就去安排！”

    nbsp霍锡辙走出主任办公室，门轴转动的轻响在他身后合拢，像一道将算计与谄媚都关在里面的结界。他忽然觉得脚步轻快起来，皮鞋跟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一串雀跃的节奏，却在转角处蓦地滞住——走廊窗外的梧桐树影正斜斜切进楼道，让他想起家中那株总在争吵声里颤抖的盆栽。

    nbsp指节无意识摩挲着主任刚签完字的批假单，纸张边缘在掌心刮出细碎的痒。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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