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一代新人换旧人[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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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告诉我原因。”陆辞渊说道。

    眼前的这个绿袍老者便是这棵老梧桐树所化，毕竟他的衣袍之上绣了一枚暗绿色的枫叶

    “不可说。”绿袍老者说道，“有些事情，你还是不必知道的要好。”

    陆辞渊冷笑道，“前几日的那阵血雨，该是上渊学宫某位先生的全部精血所化吧。我身为上渊学宫的弟子，怎么脱得了干系。”

    陆辞渊此言一出，绿袍老者也是身形一怔。当然他的本体——也就是梧桐树遭受了太渊气的侵入，险些危机到他的功体，好在那场血雨下得及时，才化解了他的危机。

    他心里自然也清楚，当日那场血雨正是上渊学宫的手笔——毕竟是一名先生的性命。至于是哪位先生，他并不清楚。

    绿袍老者沉吟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此事还是不能告诉你。”

    陆辞渊心中不由得有一股怒火升起，冷声道，“既然如此，就只能用陆某手中的剑逼你开口了。”

    绿袍老者笑了笑，“老朽好歹也是第五楼的修士，曾经的你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是现在呢？”

    陆辞渊右掌一旋，霎时间剑气纵横，如长龙般轰向绿袍老者。

    剑势声势浩大，绿袍老者迎着剑气双袖鼓荡。他信手一推，自其袖间有一道绿意窜射而出，击溃了剑气长龙，直击在陆辞渊胸口之上。

    陆辞渊只觉喉咙一甜，嘴角渗出了一道血丝。

    “何必苦苦挣扎？”那绿袍老者说道，“你去吧，我不想伤你。”

    陆辞渊提着剑，红着眼，喝道，“陆某平日里虽不爱念书，却也知道亚圣曾有一言留于世间——‘虽千万人，吾往矣。”

    陆辞渊持剑于身前，口中喃喃念叨，“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倏忽之间，陆辞渊仿佛与手中的临渊剑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

    这一瞬，浩然气，气冲天地。

    陆辞渊身形一动，持剑向那绿袍老者冲去，手中剑锋在虚空之中留下了道道残影。

    可还未到老者身前，一衣蓝袍已然挡在陆辞渊身前。那蓝袍人骤然爆喝一声，“回去。”

    陆辞渊还未看清蓝袍人的面容，只觉头晕目眩，看不清周遭的事物。

    等到陆辞渊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在白记糖葫芦铺子里了。

    “刚才那人……的修为”陆辞渊心有余悸。那人竟然凭着一言一语就将他“送”回了白记糖葫芦铺子。这样的手段，可以说是“言出法随”，只有有了通天造化的人才能做到。

    “好在那人并无害我的意思，否则我此刻就已经灰飞烟灭。不过他到底是谁？”陆辞渊在心中想到。

    在这祁阳山一带，能出如此修为的修士的，也只有上渊学宫了。

    “难道他是上渊学宫之人？”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陆辞渊掐灭了，“不对。上渊学宫的先生学究我大半都见过，虽然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可印象中并无这样一人。”

    陆辞渊收拾了收拾心神，随即转念一想，“以防万一，还是要回一趟学宫，去找先生商量一番。”

    陆辞渊收拾了收拾，与正在忙碌的白素招呼之后，便向流云城外走去。

    且说梧桐台上，蓝袍与绿袍相视而立。

    二人脸色静默，对视良久。只见那绿袍老者的脸上闪过一丝晦涩的复杂神色。

    他微微弯腰，颇为恭敬地向蓝袍老者施了一礼，“易梧见过元大先生。”

    元好问点了点头，淡淡道，“那把剑，你可见过了？”

    易梧神色一滞。若是能有选择的话，先前他宁可将此中内情告诉陆辞渊，也不想见到陆辞渊手中的那把剑。如今的心下，是一番苦涩。

    “见过了。”

    那把剑，依旧当年。

    元好问轻笑一声，“当年为了陆薪传，沦落到如此的地步，你可曾悔过？”

    易梧默然不语。

    元好问见易梧不说话，也是一笑置之，“罢了。我上渊学宫的那株老槐树差不多也到年头了，你好自为之。”

    元好问话音落下，梧桐台上顿生狂风。在其双袖鼓荡之间，他已然不见踪影，只留下易梧呆呆地侯在原地。

    易梧木纳了许久，口中喃喃道，“我该如何，我该如何。”

    这一日，路过梧桐台的流云城百姓，都听到了梧桐台上回荡着悠扬的歌声，似是彩云间江边渔民日暮归来之时哼唱的小调。

    “彩云几处，春光依旧，不见美人笑。”

    “落花时节，一树千花，但饮陈酒事，蹉跎千古。”

    “红尘滚滚江流去，君犹记，当年相逢。”

    “同君共齿发，濯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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