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雨夜巷火[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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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哥，着火了，快点让人来帮忙。”

    “我看到了，我下来的时候吩咐了几个人了，走吧。”

    “哥，快点，你没看到，里面好像有很多的乞丐被堆在一起，他们很可能要救不出来了。”沈梦拉着沈卫两人率先跑出去，被沈卫紧急喊来的分铺成员紧跟着他们跑出来。

    分铺的众人迅速来到巷口，周围已经来了不少捧着各种盛水的器具的居民开始行动起来灭火，他们的效率极低，即便是配合着小雨的天气，也苦于没有一个就近的水源，而只能一盆一盆的从自家运水——他们都没有到最近的那家房子取水，毕竟，水这种资源可是明码标价的，没有人愿意别人都进自家房子里无限取水，能够从自家无偿取水灭火已经是很有良心了。

    赶来的分铺成员则是大有不同，包括沈卫在内几人从自己的身上变出了几大袋储水袋——是专门用于远行储存的随身水源，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

    火终究抵不住水，在“源源不断”的水源下，原本火焰再怎么庞大也自然不值一提，这些水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就像火焰吞噬乞丐一样，水张开巨口将火焰吞入口中。

    水与火全部退去，终于露出了坟堆的全貌——真正由死尸堆起的坟堆。火焰的身形散去，但它的味道存于死尸上并未消失，一股焦炭的味道弥漫在巷子里。

    沈卫让人把尸体一个一个都搬下来。所有人都沉默不语，默哀，疑惑——他们是谁？他们为什么死掉？这里每天晚上睡觉的乞丐都逃出去了吗？

    “这不是乞丐阿三吗！？”突然有人有了惊讶的发现。

    众人逐渐明白，变成“焦炭”的这些死人的身份——乞丐。因为大多数的尸体都不是完整的，再想想周围也没有谁失踪的消息，也就基本确信了这一结论。当然这里面也有几个意外，那就是果果、粒粒、阿德以及身上有一大一小两个窟窿的阿五，他们身体都算是完整的。

    沈卫接下了麻烦的收尾工作，无论怎么说这场大火都发生在分铺边上，不接下这工作，恐怕会有大问题。来帮忙灭火的居民陆陆续续地离开，看来都不想和这种麻烦事纠缠上。

    居民离开。

    沈卫发现刚才冲着这一堆尸体愣住的沈梦已经跪在地上，冲着四个小孩子不停地哭泣，喃喃道：“如果我能早点赶到就好了，也许穆尔德小老弟就不会死，这几个小孩子也不会死，这些乞丐也不会死。”

    沈卫一时语塞，只是把自己的手掌放在弟弟的肩上，仿佛这样能够把力量给这个体型庞大，内心弱小的弟弟，来缓解他的难过。

    分铺的成员全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两只颤抖地手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这双脏兮兮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阿五伤口。穆尔德将脸贴在阿五的胸口，他也没有说话，他的双唇不停地打颤，紧闭的双眼中一滴又一滴泪水滑落在地。

    “阿五”

    “阿德”

    “果果”

    “粒粒”

    沈梦已经注意到了穆尔德，他很高兴穆尔德没有死，却无法做出喜悦的表情。沈卫看到穆尔德，也大概知道地上躺着的是什么人了，这五个人就是自己早上救下来的。

    雨终究没有停，穆尔德的眼泪一直流到流不出来为止。

    等到眼泪流干，穆尔德翻身也倒在了地上。

    顷刻之间，本来朦朦胧胧的小雨成了宣泄不止的大暴雨。

    他张不开嘴，也发不出声，只在心中不停地咆哮着：又来了又来了！每次都是下雨，每次都是这种感觉，每次每次都把在我身边许久的东西全部夺走！神明啊！你要是真的存在的话真的存在的话，就快来救救我啊！！

    为什么我又变成了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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