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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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呢。静密的林子里只有李牧羊踩在落叶的嘎吱声和林顶树梢的鸟鸣声,李牧羊稍歇一下,看看天,到那山洞还要翻过二道山脊一片密林,按自己的脚程大概还要三个小时,到那刚好吃午饭。
一路行去在翻越第二次山脊时还远远看到一头黑熊,在林子里碰一家三口的梅花鹿,它们耳朵太灵,稍有动静转身就给你一个屁股灰吃,连凑到近前的机会都不给你。还撞见只狐狸,刁着只断气的野鸡钻枯草堆里,晃了下眼就不见了。
虽然李牧羊再没打到合适的猎物,但是因为今天再去石室那里有事要办,并不是为了打猎而来,背篓里的那只兔子就够吃了,所以并不为意。等快到那石室所在还有50多米的开地时,有些奇怪,东一块西一块的枯草地,有些不一样了,有几处的羊草长得很茂盛了,都有小腿高了,他正要确认一下的时候,突然听到头顶树上传来几声“叽叽”的叫声,一抬头只见一只紫貂趴在树枝上,他刚要有所动作时,那紫貂向他背后又呲牙咧嘴的叽叽的叫着,然后一窜身隐到树叶间去了。而他也恍然有所查觉,刚要转身查看,就觉有恶风袭来并听到有低低的闷吼声,李牧羊不及反应只来得及往前一扑,手脚一缩躲在背上大背篓下,挡下来自身后的袭击。
他只觉得身上一沉有东西咬在背篓上了,咔嚓一声身后又一轻,李牧羊心思电转知道后面来袭的是什么东西了,他不敢耽搁两脚狂蹬地面身子向左一跳,出乎后面野狼的意料闪过它的第二次扑击。
只见野狼往前冲了几步,回转身来,盯视着李牧羊,李牧羊惊出一身冷汗,心咣咣猛跳。
他暗呼侥幸,要不是看到那紫貂冲后面呲牙这回必无幸理。这时也无暇多想,他把背篓反抽到身前挡在胸前做一个阻挡的动作,他也盯视着面前这只狼,这是山里常见的灰狼,是只母狼,肚腹不大,垂着大尾巴,倒三角眼处有一块白,盯着人看的时候显得特别凶狠。口中发出沉沉的低吼,看猎物有所防备,左右踱步没有一下子扑过来。
李牧羊见此,也不敢转身逃跑,半举着背篓对着野狼慢慢向后移步,然后飞速向后扫视一下确定背后有无别的狼,狼是群居动物,一般很少单独活动。对面的这只又是母狼,就怕再来一只或几只,在这一扫下后面没狼。
李牧羊心中稍安,同时将右手探入篓中抓住那只肥兔子闪电般向狼扔去。灰狼见有东西向它飞来,一侧身闪过,然后见是只兔子,一探爪摁住兔子就朝它脖子上一口咬下一扯,只一下兔脖上就是个大窟窿。
李牧羊趁它闪避和对付兔子时,快速向刚才紫貂所在这颗树退去,同时也一眨不眨眼的盯着灰狼。灰狼显然对对面的人更感兴趣,反正兔子已经是它的了,这个人才是它的猎物。
它又向前迈着腿,只要敌人有空隙可趁,它会立马扑上去向其递出可怕的狼吻。李牧羊一步步退着,不敢有一丝懈怠,手中其他东西砸过去是没用的,东西太小,狼不会受影响,反而自己在投掷时可能会被其趁虚而入。
心念间他已镇定下来,有了主意,大概还要退五步就到树边了,要等它扑来时用背篓筐口把它的头罩里面一下,趁它挣脱背篓时间爬到树上这才能再对付它,短距离和它比速度的话,现在连拔短矛的时间都没有,其它都是妄想。
他反举着背篓,篓中物件一件件的滑落在草地上。灰狼对此不作理会,目光左右逡巡的盯着它的猎物,寻求对方任何一丝的破绽好对此发起致命的一击。李牧羊从它的目光中读懂了它的意思,当他的脚后跟触到后方树杆的时候电转间故意卖了个破绽,这就叫予取之必先予之。
野兽终究只是野兽不知此为以退为进之计,立刻扑了上来,李牧羊不退反进,主动将背篓口对准狼首迅猛罩去。母狼也是被下子搞得措手不及,双方速度都快,想躲避都来不及,狼躯在半空中疾速滑行呢无法借力摆脱,兜头兜脑结结实实的给盖了个严实。
李牧羊见好就收也没有说趁机拔出短矛来给狼一记狠的,他知道如果真这么干可能是来得及的,但更大的可能是两败俱伤,说不定还不一定熬的过对方,他的策略是在动手前就想好的。所以一罩上狼头双手顺势往下一摁把狼头重重的压往地面,不等它暴起反应过来前这一缓冲时间反身一跳在背空到树杆上,手脚并用使出吃奶的劲三两下就窜到离地三米多的横伸的大树杆上,而等灰狼甩掉头上的背篓,面前已经没人了。
这时等它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就形势翻转了,李牧羊暂时处于不败之地了,而迎接它的是近矩离离弦而至的一箭。它躲都来不及躲,就被铁箭扎中背部,只是在中箭在刹那生物本能的微微的错开了最致命的迎箭部位,没有立刻中箭后马上不能动弹了。但是情况并没有什么改变,猎人和猎物的位置已经转换,李牧羊并未留手,反手抽出腰侧的短矛劲贯全身在灰狼的惨嚎中投出了终结它生命的一击。
短矛射中狼腹,它停止了挣扎,侧躺着身子,嘴里发出短促的呼呲声,肚腹在呼吸时急促的鼓涨平复着,如同夏日里土狗躺在地上散热时一样。
没过一会呼吸就停止了,李牧羊跟着大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还在狂跳的心脏。他没有立刻下树,吸取了教训,在山林里任何马虎大意都可能要了自己的命。他取出望远镜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情况,再次确左右和后方没有任何危险,只有前面的野猪洞没有确认情况,他不能确认那里面在他离开的这些天有没有其他猛兽占据,或者是不是学有这狼的同伴在那里。
他等了一会,四周很安静,连刚才的那紫貂都再没弄出任何动静来。他现在没心思去考虑这些,再等了会,确认了真的没有危险后,滑下树来,右手中抓着一支铁箭靠近狼尸,灰狼因受伤痛苦挣扎而并不显狰狞,反而狼脸上有一种莫名的悲哀。李牧羊当然不会去同情一只刚才还想要他命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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