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卫星[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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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牧羊看到小小身子朝他飞奔而来，眉眼弯弯蹲下来些一把将软绵绵的小身子托抱在手臂上，然后用额头和小表妹的额头互相顶了顶。许是和家里的小团团一直这么互动，姑父家的三个表弟表妹他也最喜欢小草一些，来姑父家时就经常给她事些好吃的，不是一块糖就是些山上采的坚果和果子，而小草也是吃人嘴甜，最喜欢和她羊哥哥起腻。这时抱着李牧羊的脖子一个劲的蹲他的脸，两个眼睛都笑不见了缝“哥哥，你怎么这几天没来我家呀，昨个我去找你，舅娘说你进山。山里有什么好玩的吗？哥哥，山里有好吃的吗，今天你有带好吃好玩给小草吗？”小麻雀嘴叭叭的一刻不停的在李牧羊耳边炸响。

    李牧羊也不恼，摸措小表妹歪歪的小羊辨，从衣兜里掏出几个大红枣子放她手里，“小草儿，想哥哥了吧，拿着。”他也不一一回答小屁孩的十万个为什么，拿零嘴堵小女孩的嘴就成。小草被他亲亲表哥一转移视线就捧着枣子探嘴亲了李牧羊脸一下，“哥哥，真好，不像我大哥成天闷里闷气的，还没小弟好玩。”李牧羊刮刮她的小脸蛋，把她放下来，拍她小屁股一下假意唬她“你敢背后说你大哥坏话，看我不告诉他，让他打你小屁屁。”小丫头不屑的挺挺小鼻子，我娘可疼我了，除了小弟外，我哥敢拍我，看我不给他告一状。”李牧羊牵着小丫头的小手也不理她的碎碎念，径直向正房走去。

    这时，沈石头从屋后转出来，李玉枝也从堂屋和沈红旗撩帘出来。见着李牧羊就让他赶紧进屋喝水。沈红旗自动自觉就到厨房给他哥端热水去了。小丫头坐在李牧羊的膝盖上，开心的啃着大枣美滋滋的，李玉枝看不过眼，虚呼了自家丫头一下，让她赶紧下去。小丫头有了疼自己的表哥就不要娘了，反而向李牧羊怀里窝了窝。李牧羊也由着她抱着软软的人肉沙包让姑姑别客气，自个有几天没见小草，怪念的紧的。李玉枝见自家侄儿喜欢自家丫头，两表亲亲亲热热的也是好笑，这侄儿疼自个亲妹妹也就疼了，连表妹都这么疼的，这村里是真没有的。她也很侄儿能他家的小辈能这样相亲相爱的，不像其他有的人家，一大家子，小子丫头的成天打打闹闹的。

    “羊崽啊，这一早的有事吗？”沈石头有些疑惑李牧羊大早上来家干什么。

    李牧羊也不废话，和姑父和姑姑没什么好兜兜转转的，说起了他爹的意思。

    “喔，前些个天我看海洋和他那些狐朋狗友没在村里，许是又去公社和县里晃悠去了。没注意他们有什么事啊，既然你爹觉着有些麻烦事，我去看看他在家没，在的话我问问是什么情况。”

    “成，我和小草他们玩会，姑父你去打听打听。”

    李玉枝把窝在他表哥怀里的小草挖出来，“去，和你哥去把院里的活干完，在来和你哥哥玩儿，做事做一半象什么话。”

    小草朝她娘做个鬼脸，把大枣往衣兜里一揣拉着她亲哥赶紧去打扫那几畚箕树叶去。李牧羊和沈石头也出了正屋，一个到刘海洋家，一个把裤兜里剩下的几个枣掏出来要拿给红旗小哥俩。

    小草看她羊哥哥要给自家大哥大枣，眼睛布灵布灵眨着，一脸为什呀，不是说好了是给俺的吗。李牧羊看她鬼精鬼精的小模样，好笑的搓搓她的小脑瓜。“哥哥给你们三个公平分枣，小草能不能多吃几个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沈红旗在一旁红着小脸蛋捂着自己的口袋不让他表哥把大枣塞兜里，嘴里说着给小妹小弟，我不馋。”小孩子哪有不馋零嘴的，村里就李牧羊的那棵枣树长得最好最甜，每年他家下枣的时候是村里小孩最喜欢到他家那转悠的，就想能多得几个甜甜嘴。“哥哥给的，就拿着，小宝（沈保国的小名）的你等会拿给他，省得他哭鼻子。妹妹想多吃几个，你做哥哥的愿意就给几个，一家人不分彼此你即不要吃独食，也要孝顺爹娘，你想等我回去了，你把枣儿拿几个给你爹娘吃吃，你娘和爹还不笑开了花。”

    小草在边上听了，眼珠子骨碌碌转。把口袋一捂颠颠跑厨房找她娘去献殷勤了，就听厨房里传来叽叽咯咯的小丫头的笑声和姑姑的笑谑声。

    李牧羊摆摆手，一副你看，你妹子多机灵的样子。沈红旗愣愣方脑壳没反应过来，羊表哥你干啥呀。李牧羊无奈，拿起畚箕和扫把利索的把小红旗的活计三两下干完。把剩下的枣强塞到他怀里，说了声“拿着”再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小红旗这才明白，她小妹去干什么了，他一转身也跑他娘那儿去了。

    李牧羊扫完院里的活，到小哥三屋里和小丫头和红旗逗逗趣翻了几把嘎拉哈。沈石头就回来了，他到正屋找了圏没见着李牧羊，就进了小哥三屋里，见着表兄妹正玩得高兴。李牧羊也没急着就起身出来，再陪兄妹两人玩了两把，才让他们自己玩，说是和姑父说点事，等会再陪他们玩。小兄妹也懂事的点头表示明白，在自己屋里小声的玩儿不吵醒正睡在炕上被窝里的小胖墩。

    李牧羊同姑父到正屋坐下，沈石头吨吨吨喝了几大口水才说道“刘海洋正在家呢，我向他打听了，确实有事。前几天他和他朋友上公社玩儿，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扫听的，说是咱队那个陈彬向公社马书记讲咱队里这几天就要开镰收秋了，既然别个地方在放卫星，咱公社和各大队是不是也放一下卫星啊。那马书记就上了心，这不今天长元队长就被就去公社商议去了。你爹昨天看见刘海洋和队长说话就是刘海洋给队长说陈彬和粮食放卫星这个事呢。”

    还真被李牧羊猜中了，那个陈彬就是个臭虫。哪哪都有他，到处显摆自己，这粮食卫星是好放的？

    “那，姑父刘海洋是什么说词。嗯，就是对粮食放卫星这个事。”

    “我没具体问，这小子听我打听昨天他和队长的事，就把刚才我和你说的事说了，只是看他眼色好像不是挺好。牧羊你说这事情有谱没谱，队长会咋处理咧！”

    “姑父，这事上次在我们家我就和你们说过，肯定是个大忽悠，你见过村里除了红薯，几时亩产有四百斤的。你再算算村里这么大片地，这如果都像报纸上的放的卫星过万斤亩产。咱村里这些个地，如果有这么多粮食，一年的粮食得吃到何年何月去。然后您再算算，如果我们就算按减半五千斤亩产算，这一年要缴多少公粮上去。我们实际产粮平均大概两百到三百斤左右，全缴上去都不够缴放卫星那个产量数，粮食交上去，明年吃什么，您还真信大家可以放开吃粮食了。”李牧羊通通通一顿说，沈红旗在边上听得脸一阵红一阵青的，听他说的最后几句话，又一下煞白了脸。这时李玉枝也正好端着个盆进来，扫尾听见他们俩说的几句，也一下急了，一步跨过来。

    “小羊崽，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姑不经吓啊，这，这队长真会放粮食卫星呀，那可咋整，那可咋整。”沈玉枝着急忙慌的四处转悠。

    沈石头虽然也急，但是看李牧羊皱着眉在想撤的样子，一把拉住沈玉枝，让她消停下来，“让牧羊好好想想，别咋咋呼呼的。”

    李牧羊想了会，看着姑父两口子焦急的神色，顿了顿，“姑父，嗯，你等会再去和刘海洋唠唠，问问他看，这放卫星的事，是不是今天公社就要确定下来。如果不是今天就确定下来等队长回来，咱们再想辙，如果队长回来时已经确定下来了，咱们就要赶快藏粮食和到县里买粮食了，不然后面就要出大事了。打听清楚了，姑父你和姑姑等会再来我家一趟，咱们再合计合计”

    沈石头和李牧羊也不再废话，沈石头急慌慌的去打听去了，李牧羊让他姑去关照兄妹叁后等回到他家去。然后出门快步朝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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