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被追逐者[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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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nbsp“担心他们永远不会容忍卡兹戴尔重新站起来。”

    nbsp眼神骤然锐利。

    nbsp“但很快，这些担心都将是多余的。”

    nbsp特蕾西娅的虚影沉默片刻，指尖拂过那些泛黄的封锁令，像在抚摸无数萨卡兹的伤痕。

    nbsp“是啊。”

    nbsp她忽然轻笑一声，笑声里裹着酸雨的潮气。

    nbsp“若我们真能掌控风暴的走向，又何必在意头顶那几片遮眼的阴云？”

    nbsp特雷西斯猛地攥紧拳头，金属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nbsp“过去不是这样的。”

    nbsp他的声音陡然低沉，像从卡兹戴尔的废墟深处传来。

    nbsp“过去的萨卡兹，只能像丧家之犬被他们追着咬。”

    nbsp全息投影突然切换，闪现出无数破碎的画面：被炮火夷平的村庄、跪在废墟中的孩童、插在尸堆上的萨卡兹旗帜。

    nbsp“我们在瓦砾里爬起来多少次，就被他们的战争撕碎多少次。”

    nbsp特蕾西娅的虚影微微颤抖，白袍下的手按在胸口，那里曾佩戴过卡兹戴尔的王徽。

    nbsp“萨卡兹……nbsp我们从来都是没有根的人。”

    nbsp“凭什么？！”

    nbsp特雷西斯的怒吼震得控制台的指示灯闪烁不定。

    nbsp“就因为他们霸占了最肥沃的土地，就容不得我们在贫瘠的岩缝里扎根？！”

    nbsp他调出两百年前的战争影像，画面里的萨卡兹战士举着断矛冲锋，鲜血染红了卡兹戴尔的红土。

    nbsp“那场仗，我们流干了血才把外敌赶出去nbsp——nbsp可结果呢？”

    nbsp影像骤然切换成被瓜分的国土图，“卡兹戴尔还是成了他们餐桌上的肥肉！”

    nbsp酸雨在窗外汇成水流，沿着玻璃幕墙蜿蜒而下，像无数道泪痕。

    nbsp“我们花了多少年，才把流落在维多利亚矿场、乌萨斯冻土、炎国边境的残部一点点找回来？”

    nbsp特雷西斯的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痛。

    nbsp“又花了多少年……”

    nbsp他的义指重重戳向投影上的伦蒂尼姆荒地。

    nbsp“才敢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把那些被嫌弃的废铁、被丢弃的源石、被遗忘的技术，偷偷运到这片连野草都不肯长的地方nbsp——nbsp像老鼠筑巢一样，重新拼凑出一个‘卡兹戴尔？！”

    nbsp特蕾西娅的虚影在全息投影前晃了晃，白袍的下摆几乎要触到那些标注着nbsp“两百年”nbsp的时间轴。她低声重复，声音轻得像风中残烛。

    nbsp“两百年？”

    nbsp“是，整整两百年。”

    nbsp特雷西斯的金属靴跟碾过地面的沙砾，机械的红光映着时间轴上密密麻麻的牺牲标记。

    nbsp“可下一次呢？”

    nbsp他猛地转身，关节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nbsp“若这座卡兹戴尔再成废墟，我们要花多少年重建？五百年？还是更久？”

    nbsp酸雨在窗外炸开，特雷西斯的声音裹着血味。

    nbsp“敌人就盼着我们这样！他们看透了萨卡兹的命nbsp——nbsp习惯流浪，就永远站不稳脚跟。”

    nbsp他调出萨卡兹流民分布图，无数光点散落在各国边境，像被狂风打散的星火。

    nbsp“一次又一次的毁灭，或许灭不掉萨卡兹的骨头，却把我们的魂拆得七零八落。”

    nbsp控制台突然亮起卡兹戴尔全景图，城市的轮廓在数据流中闪烁，却透着股挥之不去的疏离。

    nbsp“如今这地方，不过是挤着一群人的笼子，不是家。”

    nbsp“你去看看那些游荡在维多利亚矿场的孩子。”

    nbsp特雷西斯的声音陡然嘶哑。

    nbsp“他们眼里只有今天能不能挖到块源石换面包，哪有什么‘卡兹戴尔的念想？”

    nbsp他抬手扫过王庭议事厅的投影，十张空着的王座在幽蓝的光里泛着冷意。

    nbsp“就连王庭……nbsp十王庭的传说传了多少代，如今大半王帐都空得能跑老鼠！”

    nbsp特蕾西娅的虚影骤然褪色，白袍的褶皱里渗出细碎的光粒，像在无声地碎裂。

    nbsp“……nbsp所以你才要掀这场战争。”

    nbsp“不是我要，是萨卡兹必须要。”

    nbsp特雷西斯的拳头砸在控制台上，飞空艇的引擎图纸在震颤中发出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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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这次，战火要从我们脚下烧起。”

    nbsp他的义指划过世界地图，维多利亚的城堡、乌萨斯的冻土、莱塔尼亚的高塔……nbsp一个个地标在红光中崩塌。

    nbsp“没有一片土地能躲得过。接下来的一百年，他们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哪还敢盯着卡兹戴尔？”

    nbsp义眼的红光突然炽烈如火焰。

    nbsp“不，不止这样。等我们握着风暴的缰绳nbsp——nbsp他们会怕，怕萨卡兹的目光落在他们头顶，就像怕天雷劈进自家屋顶！”

    nbsp特蕾西娅望着塔顶盘旋的酸雨云，虚影的手指穿过那些扭曲的气流。

    nbsp“风暴……nbsp已经聚在我们脚下了。”

    nbsp她转头时，眼底映着飞空艇引擎的蓝光。

    nbsp“他们会看见站在风暴眼里的我们，每个想掐死萨卡兹的敌人，都会像饿狼一样扑过来。”

    nbsp特雷西斯的金属手掌按在启动拉杆上，符文在掌心流转成血色。

    nbsp“那就让他们来。”

    nbsp酸雨的敲窗声突然变急，像无数只拳头在捶打塔壁。控制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铁，每道数据流都在嘶吼，每个符文都在发烫nbsp——nbsp他们都在等，等那场由萨卡兹亲手掀起的风暴，将整个世界的棋盘，彻底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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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你看到的光，有人说，是源石技艺。可老师说，这是我们内心的力量。只要有光的指引，行驶在夜雾里的人，也能抵抗海浪的拉扯，找到正确的航向。我会努力守住这光亮。

    nbsp——深靛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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