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走投无路的绝望令人窒息[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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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胸闷？

    nbsp分明是话里有话！

    nbsp蒋瓛垂在身侧的手指，瞬间收紧。

    nbsp徐妙云的心也提了起来，担忧地看着丈夫。

    nbsp马淳看着朱元璋。

    nbsp此刻没有一丝玩笑，没有一丝羞恼，只有最纯粹的审视和探究。

    nbsp甚至……带着一丝了然于胸的深意。

    nbsp马淳在那双眼睛里，读懂了未尽之言。

    nbsp是啊。

    nbsp自己让蒋瓛去查太子妃吕氏旧案，查那温玉散的毒源，查海上走私的巨网……

    nbsp这等事情，蒋瓛亲力亲为，隐秘行事，可其蛛丝马迹，岂能绕过锦衣卫最高统领者的耳目？

    nbsp蒋瓛是皇帝的刀。

    nbsp刀指向哪里，终究要握刀的人默许！

    nbsp马淳让蒋瓛先去查，而不是立刻上报，就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一种留给皇帝缓冲台阶的默契。

    nbsp他此前私下对徐妙云的分析，此刻清晰地浮上心头。

    nbsp“总要留一步台阶的……”

    nbsp是啊，台阶是留给皇帝的体面，是留给皇太子父子之间可能的缓冲。

    nbsp而皇帝今日借着“胸闷”，借着这“弦硬过甚、郁结加重”的脉象，亲临这小小的村医馆，便是反过来踩上了这个台阶。

    nbsp他是在点破——你的动作，朕都看着呢。

    nbsp他也是在问询——查到现在，查到朕心头郁结更甚，你又看出了什么？知道了什么？

    nbsp脉象是骗不了人的“证据”。

    nbsp一个皇帝，若无泼天的、需要耗费巨大心神去思虑谋划的大事，何至于让这铁打的身躯都显露出“弦硬过甚”的急迫？

    nbsp除了那牵连太子妃、威胁皇嗣、深扎宫闱与海上毒网的惊天巨案，还有什么？！

    nbsp马淳深吸了一口气。

    nbsp他没有退缩，迎着朱元璋的目光，平静地回答：“陛下深谋远虑，心系社稷。分太子理事，是善谋。然……此沉郁之气，非关事少。”

    nbsp“此弦急之象，也非肝血可疏。”

    nbsp他微微前倾，目光如同穿透一切障碍：

    nbsp“实乃圣心深处，尚有重轭压魂。”

    nbsp“千钧之事，暗涌波谲。”

    nbsp“须得洞烛幽微，廓清寰宇……”

    nbsp“方能……涤荡此郁！”

    nbsp“涤荡此郁……”朱元璋将这四个字在齿间缓缓咀嚼了一遍。

    nbsp“嗯。”朱元璋嗯了一声，听不出是赞许还是别的什么。

    nbsp他不再看马淳，缓缓站起身。

    nbsp刘三吾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这才发觉自己早已汗湿重衣。

    nbsp“咱知道了。”朱元璋的声音恢复了沉稳。

    nbsp就在要跨出医馆后堂门槛的一刹那，朱元璋的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nbsp他没有回头，只有一句轻飘飘的话，清晰地落在马淳的耳中：“蒋瓛……给咱麻利点。”

    nbsp话音落，人已消失在门外。

    nbsp医馆的后堂，只剩下马淳、徐妙云，和兀自惊魂未定的刘三吾。

    nbsp马淳站在原地，思索着。

    nbsp皇帝那句“麻利点”，是鞭策，是最后通牒。

    nbsp更是……放开了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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