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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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李牧羊还不明白这麦子和村里种的麦子有什么区别。他走过去也不管都到底有什么用，举起水壶沿麦杆各倒了些水在上面。

    剩下大半壶水，李牧羊来到前次看到的在地面上残留了三片叶子的那颗山参边上，李牧羊是个明白的，别看这山参面上看起来只是三叶参，参龄不长。实际这山参真正的参龄可能不比他爷的寿数短不了多少。他听他爷讲过，真正的长白山参如果受到外物损伤时，只要不伤根本，它会悄悄往地下生长，然后再二次发育。老一辈赶山人说的人参娃娃的故事，要系红绳就是这缘故，并不是不系红绳这参就会跑了，而是赶山人当时发现的参还小，起出来不当大用，如果不系着做个显眼的标记，下次来，或许就因为在他离开这段时间里这参被林子里的蛇虫鼠鸟伤了，这参往下生长就露了几个像野菜的叶子，和真的野菜野草混在一起，没个记号，那还怎么找！

    当然事实是不是真有人参娃娃一说现在李牧羊也不十分确定起来，毕竟他手腕里还存了那样一个逆天的玩意不是。但他面前的这颗参至少超过五十龄的，他是有把握的。他也没想着要把它起出来，为了实验手里壶中水的作用，李牧羊先洗小半罐水在参叶上，再在周围半米范围浇了一遍，看看下次来，这块地有什么变化。完了李牧羊再仔细看看眼这株山参，似乎也没什么变化，拍拍手，站起身。

    真是想多了，这又不是西游记连环画中的神仙法术，观音菩萨手中的羊脂玉净瓶，能把倒了的人参果树救死成活，立竿见影，且也等下回来吧！下回来还得想办法带些菜籽，红薯过来，得充分把这块地用起来。

    昨天听贵叔说公社吃大食堂的事，显见是不靠谱的事。主席和上面的想法和意愿应该是好的，可是下面这些个头头脑脑就有本事把好经给念歪了。七月里就在报纸上说，在HB某公社粮食亩产过万斤的消息，而听说县城边上的团结公社，说他们社也要放个卫星涨涨脸，这不是扯淡嘛，这是涨脸的是事吗，这完全是在吹牛，但架不住有人信啊。

    他家在这地界呆了十多年了，每年的粮食产量最好的年景也不过亩产300斤挂零，这和报纸上说的差了何止十倍，我要是信了这个邪，我脑壳才真就有问题。他爷爷李定邦（李熊）跟着老蒋到处转悠，后来就没真正信过老蒋的各种讲话，尽忽悠下面的这帮将领军官了，他所在部队很是吃过几次亏，就是因为有一次被忽悠了，听老蒋瞎指挥，死连师长，后来又挂了旅长。

    他李熊运气好，一次是暴露了阵地后遭到日军猛烈炮击，被冲击波震闭了气，好不容易险死还生被医疗队的人救活过来。再一次又被老蒋卖了一回，被我解放军围困了二天三夜，等解放军后来因转战更大战略目标主动撤围时，整个旅四个团，一个加强营就剩不到两千人，要恓惶有多恓惶。

    老爷子感慨着和小牧羊说过,当时他还小也不明白其中的道道，听过也就听过了，并不往心里去。现在回想起老爷子说过的话，才明白大人物有时候说的话是不能全信的，要自己过脑子想明白里面的道道。

    公社办大食堂又让大家把粮食都交到社仓里，还让大伙放开了肚皮吃，公社都吃了一个多月，呵呵，那社员还不得胡吃还塞，就想着把家里交上去的粮吃够了本。这长明公社马书记就是个猪脑子，可这猪脑壳还硬要让连红旗村等几个队级村也要办大食堂。这可怎么了得，队员们虽然能吃个把月的饱食，然后呢？那万斤亩产李牧羊认定就是个笑话，后面就收秋了，队里是肯定没有万斤粮的，别说万斤，千斤五百斤都没有。

    队里秋后交了公粮，按往年产量算，李牧羊大致算了算，按人头今年能每人分到300斤麦子都够呛，还都是带了壳的。这就要掺着红薯和瓜菜才能够坚持到明年。照公社里的吃法，能坚持到开春都困难。

    等回家后，要不要让老爹去和队长叔唠唠，这里面的道道，想想法子。但是如果讲不通，那这片山顶的粮地就是咱家的救命稻草了呀。嗯，等会回去必须爹娘盘盘这中间的道，做好万全准备，能多藏点粮食就多藏点粮。这时候，李牧羊还不知道，等着他们的不止有人祸而且天灾也接踵而至，全国大地在往后的几年中会面临怎样的艰苦岁月，粮食困难完全突破了他的想象。

    他爷也没和他说过42年时的光景，那时他爷管着后勤，缺谁也短不了他的，困难是困难了，可也不是完全没粮食，所以真正的灾荒的怎么的凄惨李牧羊是不明白的，而他因着这里的粮食收获做保底，并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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